第二十章 克劳恩想要快乐（2/3）

。

那是裁缝铺的一名学徒姑娘，她很年轻，长得也非常漂亮，这片街区里的很多男都喜欢她，将她当做自己一切不可宣之于的绪的发泄对象来臆想，而孩们嫉妒她。

可今天，学徒姑娘用一顶帽子遮住了，帽子下方垂着自制的布料，挡住了她的整张脸。

姑娘推开了看起来快要发疯的：“不好意思，请让一让，克劳恩先生，麻烦给我拿一卷绷带。”

不，不，为什么又是绷带！？

克劳恩在心里呐喊着，他已经猜到了学徒姑娘帽子下的脸是什么样子。

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吧？等他醒来，一切都会是如常的样子……

“咚！”

现实击碎了克劳恩的幻想，那个快要发疯的像是支撑不住，颓然跪倒在地上，嘴里呕出了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整片地面，一边呕，她一边齿不清地嘀咕着什么，克劳恩和学徒姑娘都往后退了一步，惊骇地看着这一幕——或许只有克劳恩感到惊骇，谁知道学徒姑娘帽子底下是什么表呢？

这一幕吸引了早晨出门的许多，他们逐渐围拢了过来，声音纷纷扰扰，有似乎在建议把送到救助站去，但克罗恩听不清楚，他离太近了，他看见好像有几根手指从的嘴里伸了出来。

然后是一根胳膊，再到光秃秃的脑袋和……光秃秃的脸。

哦，神啊！

周围的群众不可抑制地发出惊呼，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脸的婴孩从中爬了出来，学徒姑娘把手伸到自己的胃部揉了揉，克劳恩相信自己没有听错她说得话：“长的真丑啊，这个孩子，我的孩子一定会有漂亮的五官。”

“天呐，这太恐怖了，克劳恩先生。”不少注意到了呆滞的克劳恩，他们走过来，语气安慰，“你还好吗？”

“不，我不好！”克劳恩觉得自己仍旧处于噩梦之中，但好歹这里不止他一个，这让他有了一些安全感，他握紧了扳手，打算将那个爬向他的无脸婴儿给砸死，她完全不想看别，眼中全是这个怪物婴儿，他在这个婴儿的身上感觉到了巨大的恶意。

过来安慰他的们语气中透着些失望：“克劳恩先生说他并不太好，那他的店还能正常营业吗？”

“克劳恩先生，您的店还开着吗？”

“克劳恩先生，给我们拿几卷绷带吧……”

克劳恩的手顿了一下，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像是生锈的偶一样，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脖子扭转向周围的群，然后发现所有都将自己的用各种东西包裹起来，而他们的目光现在都落在自己身上。

有些的眼睛依旧漂亮，看起来毫无异常，有些的额上长着巨大的脓包，有些的眼睛里伸出了几缕细小的触手，有些……这些真的是吗？

“先生，我先来的。”学徒姑娘不满地叉起了腰，一点也不像平里的那个淑，“可以把绷带给我了吗？”

“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克劳恩在许许多多的目光注视中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他颤颤巍巍地问听声音还算正常的学徒姑娘。

“不知道呢，两天前突然就有了这种况，大家都被污染了，你应该发现了才对呀，这两天附近的的作息时间都被打了。”学徒姑娘一点都不慌，甚至语气里还带着笑，“克劳恩先生，你可真是走运，还有着完好的五官，但是……如果不想被其他吃掉的话，还是把它们毁了吧，这可是我好意的忠告哦～”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也可以帮你。”说着，学徒姑娘掀开了她的帽子。

她的脸果然也有了变化。

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嘴，从额一直开到下，她在克劳恩恐惧的眼神中伸出了舌——两根。

长长的舌像青蛙一样，顶端带着一颗尖牙。

她伸手握住了克劳恩的肩膀，巨大的力气让他动弹不得，而后，两根舌瞬时分开，尖牙抵在了克劳恩嘴边缘的皮肤上，像锋利的刀片一样，瞬间划开了他的嘴角。

“啊——！！”克劳恩惨叫起来，身体因为剧痛而不断地抽搐，之后的事他就不怎么记得了，因为他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依旧坐在自己的杂货铺里，外面空空，他坐在那里等待生意上门，可平时会来光顾的小孩和大们好久都不来了。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每隔几年，都会有一两个面生的打开他的店门，克劳恩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无所事事又枯燥。

以前还能卖出去点东西，现在连都没了，真是奇怪。

克劳恩一步都不曾踏出过自己的店铺，他忘记了追究自己为什么不需要吃面包，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他只是盯着自己的店门，希望看到有打开它。

他偶尔会摸一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