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局中迷（2/3）

瀣一气，真正不曾舞弊的可谓少数中的少数。只是就算不曾舞弊，身处泥地里的一种考生又怎么说得清？”所以那一次乡试成绩没有计其中。

他便是那些有难言的考生中的一员。因名次靠前，试卷也是在那参与舞弊的考官手下评出的成绩，甚至场时负责搜身的小吏也是后传出夹带私货的那位，所在考场更是参与舞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监考官员，这样的巧合他怎么说得清楚？

是以，虽说没有确定的证据，他却也被牵连其中，没有下大狱，却终生不得再场参加科考了。

听方不同说罢，乔苒沉思了一刻，问方不同：“当年的涉案官员如今可都还在？”

方不同道：“证据确凿的几个主犯早被砍了，节稍轻一些的嫌犯也是大狱的大狱，流放的流放，有还活着的，不过都是些罪责不算严重的。”

言外之意，这些也不会知道太多。

乔苒想了想，道：“如此沆瀣一气的乡试还真是闻所未闻，洛阳虽非天子脚下，可也是大楚有名的大城，必然会被不少盯着，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发生如此闻所未闻的舞弊，当年那些主犯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山高皇帝远，大抵还是觉得查不到自己上吧！”方不同听到这里，发出了一声轻嗤声，“当年负责洛阳十三郡乡试的是苏询，你那时候年纪太小，大抵是不会知晓这位苏询苏大的。”他说道，“苏询年少成名，弱冠之龄独闯长安城，曾在思辨馆舌战群儒，做了近三个月的擂主，一时风无两。当年科举殿试也是位列三甲探花。听闻当时长安，左右两相都对这位苏询苏大才子赞不绝，互相想要拉拢这位苏大才子，可这位苏大才子两不相靠，却依旧走出了一场好仕途。当时不少大儒都曾言这位苏大才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将来极有可能位极臣。彼时，就连我们这等远在洛阳的考生都知晓这位少年才子苏询苏大，得知他任我洛阳十三郡主考时皆激动不已，不少都摩拳擦掌，夜苦心钻研文章，以希望自己的文章能了这位苏大的眼，成其门生。”

毕竟比起权势在握，年岁不小，阵营已成的左右二相，便是投相爷麾下，再得重用，上也早有不少早进二相门下的大压着。可苏询不同，年轻羽翼未丰，这一路若是跟着苏询，将来有一未必不能搏出个尚书当当。

是以，当时苏询成为洛阳十三郡主考之后，洛阳十三郡考生皆群激动，为得这位苏大的眼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这等时候，有铤而走险，动了小心思也不足为奇了。

乔苒听到这里，若有所思道：“如此厉害的物我如今却未听到他的名字，难不成他最后也牵连进了舞弊案，而且还成了主犯？”

方不同中如此厉害的物，就算近些年仕途不顺，没道理一点声响都没有的。真正能够做到一点声响都没有的，这世间只有死。

综上种种，很难不让她猜测这位厉害的苏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对此，方不同只是一哂，道：“洛阳十三郡乡试舞弊案之所以引得全朝震惊，是因为自上到下都行了舞弊之举。这上便到了最上的苏大，他当时身为主考，也参与了进去，到最后自然成了主犯中的主犯，行刑那一，整个洛阳城大半数都在场……”方不同说到这里，神中露出了一丝怅然之色，“我亦在场，亲眼看到手起刀落，苏大落地。”

能引起如此轰动的必然不是一般的才子，正是因此，才愈发让惋惜。

他唏嘘了一番，看向对面的孩子，只是面前孩子脸上的反应委实有些出乎的意料之外，她没有唏嘘，也没有感慨，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见他看过来，这才开道：“我若没记错，重犯行刑前是有机会开说话的，苏询当时便没有说过什么吗？”

听到这等事，她想的居然是这个？方不同有些惊讶，不过旋即便回过神来，摇了摇开道：“苏大当时什么都未说。”

什么都没说啊！孩子有些失望。

方不同看着她脸上的失望之色，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当时在场，虽说苏大什么都未说，可当时苏大的反应和表我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也是他平生一回看行刑，那等场景只消一闭眼仿佛就会出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那位曾名动一时做出无数脍炙的诗篇文章的才子行刑前没有说出一个字，本是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一夕之间白了，他花白着发跪在刑台上闭着眼睛，当监斩官问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时他摇了摇，睁开眼睛眼神里死气沉沉，不比其他跪在邢台上的官员要么大喊饶命要么大喊冤枉，他什么都未说，只是在刽子手临行刑前偏了偏看了两眼。

“我记得那两眼的方向，”方不同说着动了动身子，模仿当苏洵的站位道，“第一眼往南，第二眼往西。”

乔苒微微挑了挑眉，等方不同继续说下去。

方不同也未让她失望，略略一顿之后便继续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