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宫灯（2/3）

其中的神采。

可这的眼神却是呆滞而茫然的。

他的身体表现出的是激动，仿佛对接下来的事十分期盼和向往，可他的眼神表现出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空无物。

这样两厢违和的绪在他身上体现，这也是为什么甄仕远本能的觉得古怪不适的缘由了。

便在此时，已经缠好玉佩绳索长短的甄止开始了。

他拿起吊坠在那犯面前晃了起来，甄仕远只看到玉佩一端被他牵引在手里，吊坠垂着绳索来回摆动。

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古怪之处来，只感觉这种事随便换个什么都能做。若一定要说特殊，那大概就是他牵引吊坠摆动的节奏刚刚好罢了。

除此之外，当真是令看不到什么古怪之处。

可就是这样他看不出什么古怪的摆动，甄仕远眼看着他那位本家甄止开始引导那个犯说话，几乎是他问一句，那犯便答一句，回答问题时那犯依旧是一副双眼空无神的模样，如提线木偶一般。

这反应委实太过怪异了，以至于甄仕远看的有些全身发寒，忍不住问周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栋瞟了他一眼，道：“甄大，你觉得周某像是喜欢开玩笑的？”

刑部尚书喜欢开玩笑？这想想便怎么想怎么一个怪异。

甄仕远摇了摇，心里信了几分，只是却仍忍不住道：“总觉得怪怪的。”

周栋点，道：“这种手段不可控之处太多，刑部很少用。不过既然能用来审讯，自然也能用来控制。”

显然，他虽然不清楚甄仕远找他的具体缘由，不过问到催眠摄魂的手段，甄仕远自然不会是用来审讯的，刑讯这种事是刑部的看家本事，大理寺也并不是喜欢各衙门都上一脚的子。

不是为了审讯，就是控制了。先前看甄止审问犯，那犯如提线木偶一般的反应，他便猜到或许有可以用这个手段来控制，看样子是当真查到这一步了。

看罢了催眠的全程，甄仕远没有再多留，转便出了刑部衙门回了大理寺。

有些事既然确定了就要证实一番了。

刑部一个来回之后，除了飞鸽传书给正在前往洛阳途中的乔苒等，甄仕远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派去了一趟阳司。

既然孩子看似天马行空的推测居然能够方方面面都做到与事实相符毫不违和，那么剩余的显然便是要证实这等猜测了。

所以，他想要试一试张、姚二的能力，看他二能否获这个元宵节阳司摆出的冰灯阵。

若是很快便能获，这当然不能作为什么证据，可至少代表往催眠摄魂这个手段上查能查到结果的可能极大。

可惜，张解跟着一起去洛阳了，否则，去阳司拿那的图纸不就是那丫一句话的事？甄仕远暗道了一声“可惜”。

当然，大理寺查案，若没有什么特殊状况，阳司也不会胡搅大理寺查案，会尽力配合，可若是大天师在还好，若是大天师不在，几个小天师上报一番寻得大天师首肯什么的怕是还要花费不少功夫。

也不知道去阳司的官差运气好不好，能不能恰巧碰到大天师在的时候。甄仕远心里嘀咕着。

待到午时过后，吃完饭坐在屋堂中喝茶的甄仕远便等到了去而复返的官差。

看官差脸上一脸喜气的样子，甄仕远便知道这一次他们运气不错，想是大天师刚好在场。

果不其然，待到官差将图纸给甄仕远之后，便忙不迭地开“回报”了起来：“大，属下去的时候巧得很，正巧大天师就在场，是以很快便让属下拿到了图纸。”

而且，这一趟回来，他不仅带回了图纸，还将元宵节那一作为奖励悬在出处的宫灯也带回来了。

真不愧是大天师，就是大方，不像某些个，连饭堂多吃些饭都要管。

甄仕远不知道官差心里在想什么，可看他脸上一览无余的表也猜得到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在骂他。

不过甄仕远并不在意，这群大理寺的饭桶还能在别的地方对他不满吗？说到底，不就那档子吃饭的事呗！

没有理会官差脸上变幻莫测的神，他指了指空的桌案，道：“把灯放上来我看看。”

这宫灯乃是匠作监的董大监亲手所制，且不说其造型巧，就是放到外去也值个不少钱呢！元宵那一晚总共被摘了两盏，都是他们大理寺的摘得。

摘灯的分别是谢大和乔大。

如今，剩下的十三盏都在这里，大也不发话让他挑一盏拿回家去，也太小气了。

所以，还是大方，男就是小气。官差腹诽着，没留神把自己这个男同样也骂了进去。

甄仕远随手拿起一盏灯看了看，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伸手拨了下手里旋转的莲台灯，看着莲台旋转了一会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