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画像（2/3）

，眉心一跳，忙道，“真真公主身边侍婢调换的可能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妨再想想别的可能。”

众的目光转向桃剑。

换药之事最清楚的便是桃剑了，桃剑认真的想了会儿，在纸上写了下来。

“药丸分拆是小姐亲手做的，而后又亲手到我的手中，应当不会有问题。”她写着，“之后那些药丸我便一直随身携带，除了洗漱之时，从未离过身……”

“等等。”眼看桃剑还要继续写下去，甄仕远在她写的纸面上敲了敲，暂时打断了她继续写下去的动作，他低问桃剑，“你说洗漱，本官问一下你们洗漱时是否有可能被调换药丸？”

真真公主侍婢调换的这个可能是谁都知道的，他此时想知道的是别的可能。那丫不是常说嘛，只有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来的那个才是事的真相。

这话一出，木剑同伺书几乎是齐齐摇了摇，异同声道：“不可能，我等洗漱都是在自己的屋中洗漱的。”

寻常的侍婢或许会去同旁挤共用的澡堂木盆，她们这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是不用的，有自己洗漱的用具和水……诶，等等！

看着两个侍婢说完这话脸色忽然变了变，甄仕远便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忙问：“可是有例外？”

木剑和伺书看了眼桃剑，见桃剑点了点，这才道：“小年那一，院中井盖坏了，早起打水时发现有鸟在井中排泄，污了水，是以那一我等洗漱是去的共用澡堂。”

“也就是说，那一也是可能被调换药丸的，对不对？”甄仕远反问三位侍婢。

三迟疑了一刻，点了点。

共用的澡堂一个洗澡的工夫也不知进出过多少了，这寻常怎么可能记得住当时进出过的？大概唯一能确定的是个子，不，不一定，长的或者化的像子都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夫的妆面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厉害着呢！

甄仕远挑了挑眉，除了他衙门里那个应该可以记清当时进出过的所有的样貌之外，对于普通孩子，这种要求显然是匪夷所思，问了也是白问。

案子进行到这里，甄仕远忍不住叹了气：这个案子其中的一个可能如今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真真公主所为，所有的一切都合合理，作为一个浸官道多年的老手，依着这个结果结案无疑会是皆大欢喜的。

徐家会满意，毕竟在徐家上下众的眼中，真真公主就是害死徐十小姐的真正凶手；百姓会满意，毕竟在京城百姓心中，京城贵，哦，不，不只是贵，是京城所有子之中，真真公主无疑是个“令厌恶”的存在，多的是自认为貌比潘安实则长相差强意的男子惶恐唯恐被她强占了去失了清白的；而于他自己而言，如此雷厉风行的接案结案无疑也能为他添上一笔耀眼的政绩，虽然以他的本事，做个大理寺卿也到了，可陛下的赏赐之流还是很重要的，毕竟世上俗而已，一个有名望的大理寺卿便是面对相爷一品公这样的物也能多不少正面硬刚的勇气。

只是这样的皆大欢喜或许会对不起为了真相不顾惜贵声名的徐十小姐。甄仕远有些犹豫，他并非圣，此时有一条更简单的路就摆在眼前，而另一条路即使花费大量的代价，查出来的结果也极有可能还是第一种。

两天结案与花上十天半月再结案，即便结果一样，可影响到底是不同的。

甄仕远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良心占了上风。他自诩当年得罪了房相一党之后便学乖了，也圆滑了不少，尤其在金陵呆了这么些年，无功无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清闲又不得罪，这子委实过的舒畅顺遂，更是早已让他下定决心做个装傻充愣的“难得糊涂”。

可这样难得糊涂的为官之道自从碰上那个姓乔的丫，居然开始变了，这丫，简直……有毒。甄仕远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板着脸看向桃剑、木剑和伺书，喝道：“本官身为大理寺卿，只会寻出真正的真相，不管那个凶手是真真公主还是旁，如此才能告慰徐十小姐在天之灵，你们可明白？”

三个侍婢怔了怔，还是点了点。

“既如此，那就继续查，”甄仕远说着大手一挥，拍在了桌案上，“真真公主的事便不用说了，本官且要问问你们，你们小姐近几个月都在做些什么事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个莫名其妙的被设局暗害除却普通的恩怨仇之外最有可能的便是她近些时在做的什么事影响到了旁，以至于他不得不除之而后快了。

这句话用那丫的话来说就是“她最近做了什么以至于招来杀身之祸了”。

不得不说，这丫的案思路有的时候当真是有点意思的。

“一般而言，除却运气不好死于穷凶极恶之徒之手的，多数被害者都是死于恩怨仇。可在那些公认的十分聪明的被害者中，死于恩怨仇的反而没有那些普通多，他们中有一大部分更是死于太过聪明，以至于挡了别的道了。”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