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追问（2/3）

作验尸时发现的。”

能在腹中发现，自然是一定剖开验了尸。

不过显然，帝并没有在此事上多做计较，而是又问张解：“她可还托你带了什么话？”

张解道：“她道薛怀的死因已经查明，来自于额上的伤，凶手已经找到，是坊间一个布庄的掌柜，在事发前同薛怀起过争执，失手之下推伤了薛怀因此致死，属于过失杀。”

帝听罢，没有再问薛怀的事，而是安静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出声道：“总也是国子监的学生，算得上半个圣子弟，死的不明不白也是可惜了。”

张解低应了一声“是”，心中默默地松了气。

还好，这次没有赌错，陛下这句话显然已经准许了她继续追查案子，并能将薛怀的死公之于众。

说完此事，帝便喝退了张解。

待到张解从御书房中退出之后，正把玩手里铜板的帝突然出声喊了一声“季淮”。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帝的面身后，即便是现了身，他却仍在影中，叫看不清楚他的本来面貌，他低声道了声“在”。

“去刑部一趟，告诉他们东西没有丢。”帝说着将手里的铜板放在了桌子上，听铜板与桌子发出一声脆响之后，又出声道，“顺带你去问一问薛怀死时他们所见的事经过，朕倒有些好奇她最后查出来的会同真相有多少出。”

最后一句话似乎带了几分笑意，听得出陛下心不错。

季淮应声离去。

……

……

“平庄！”从茅房出来的甄仕远喊住了换了一身常服正要离去的平庄，微微蹙眉，“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那丫喜欢到点准时离开衙门倒也算了，毕竟家手事办的漂亮，平庄这小子却又是哪儿跟哪儿？

况且，甄仕远抬望了望天，现在还不到下值的点吧！

平庄闻言忙道：“我告了假，要去看我九叔呢！”

二十来岁的了，成天九叔九叔的，不知道以为九叔是他媳儿呢！甄仕远暗骂了一句，挥手赶：“走走走！别在这里瞎晃！”

告假不拿俸禄的赶紧走，别在这里晃的拿俸禄没告假的心思不定。

平庄嗯了一声，转欲走，却听身后甄仕远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平庄！”

这甄大还不到七老八十，怎么跟换了呆症的老儿似的一天天扯着嗓子喊喊个不停？平庄腹诽了一句，转挤了个笑脸对上甄仕远，问道：“大，何事？”

甄仕远道：“那丫，哦，就是乔大呢？”

一天到晚喊“乔大”喊的最勤快了，比他喊“九叔”还要勤快！平庄偷偷翻了个白眼，指向大牢的方向，道：“在里审昨天带回来的那个犯呢！”

说起那个犯，甄仕远便“哦”了一声记了起来。

无他，实在是这种自凶手的犯多少年不曾见过了，算是稀有的。

一想至此，甄仕远便抬脚准备往大理寺大牢里走去，不过临离开时还是又喊了一声“平庄”。

平庄木然的看着他：“甄大，还有何事？”

甄仕远手一指，指向他腰间的香囊，道：“你这好端端的一身白衣侠士派，腰上这个太艳，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以前倒是没发现这个平庄还是这样的讲究，居然还晓得带香囊，就是这品味实在是啧啧啧……

感慨了几声便看到平庄随手扯了香囊，揣回袖袋里，而后大步离开了。

看背影真如流星飒沓，甄仕远不住点，神中多了几分骄傲之色：他大理寺衙门上至官员下至官差的卖相都是不错的，当然他这个上峰也是混不多让，想到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叹着岁月不留，他终于迈步向大理寺大牢走去。

今没什么事了，不如跟跟她接手的那个案子好了。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看热闹了。

……

大理寺大牢里，两个审讯小吏正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比起绑在正中木桩上的犯以及桌椅后正襟危坐的乔大，他们两个显得有些滑稽好笑。

不过这本来是没有位子的，加坐嘛，也不在乎滑稽不滑稽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偷懒，原本审讯的活儿是他们来做的，不过乔大时常，不，是偶尔还是会亲自来审一审的。

这等时候，他们只要在一旁围观便是了。

“薛怀出狱可谓十分突然，你们又是如何提前得知他出狱的消息的？”乔苒问道，“难道还专门雇了个在大理寺门盯着看薛怀几时出狱不成？”

“是姓赵的告诉的我。”被绑在木桩上的王林翰仍然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眼里还是无比愤怒。就算这大牢待遇不错，伙食也好吃，而且除了一开始被强押来时挨了两拳，自从来了这里，并没有被上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