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真的蠢还是真的坏（2/2）

‘誓约······’

楚牧听到这字眼，心中念急转，总算是想到了何为誓约。

在三百年前，上清道脉战败后，那垂死的上清道首曾经代表道脉立誓，凡是上清道脉传，皆是不得擅自返回神州。

楚牧当时从《天玄志》上看到此事，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单纯的承诺。现在看来，若是上清道脉的违背了此誓，返回神州，便会直接惊动玉清道脉这一方，进而受到神州霸主的搜天索地式追捕。

‘原来还有这一手啊。’楚牧心中恍然。

“很简单，”他表面上神色从容地说着，垂在身侧的右手缓缓运起真气，“只要来到万里黄沙之外再成为道统传就行了。”

誓约针对的是上清道脉的传，但只要未道统真传之列，便是学会了上清道脉的武功，也算不得真传，随时有可能被逐出门墙。

既非道统传，那自然不算违背誓约。

“原来如此，”萧恩也是恍然道，“原来当那位在荒野上突的上清道脉之弟子，便是阁下啊。”

和聪明谈话就是简单，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多说，对方就已经自动对上号了。

说的再多，也不如对方靠自己得到的答案。

当在雍州以西的荒野上，出现三重惊天异象，彼时方圆百里之内皆可有所察觉，虽然无法测定具体方向，但看出那异象规格却是不难。

‘此应当是一直按捺着不突，有着厚的积累，所以才能一朝突便让三界通天剑出现，并且实力突飞猛进至此。’

自动脑补上的萧恩道：“当荒野之时，三清道脉之异象齐现，那玉清道脉的天现九龙已经能确定为玉鼎宗的楚牧了，太清道脉的九重玄黄塔，则是被推测乃是当朝四皇子好友晏青奚，想不到这第三，令三界通天剑异象出现的竟是阁下。”

‘什么东西？’楚牧瞬间迷惑。

那一三道异象的主不都是他吗？他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就是在那一同时脚踏三条船的，这晏青奚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楚牧从未认识什么晏青奚，他也能完全确定自己脚踏三条船的事除非自曝，否则绝不会有知晓当晋升的三都是他。

因为有昆仑镜护身，所以即便是当世最为顶尖的天机大能，也不可能算到这一点。

这也是有至宝在身的所特有的福利。像是各道脉的道首，还有其他一些持有至宝的也都是如此，凡是涉及到这些，天机术算便会变得模糊不清，或者脆导向错误的方向。

楚牧的昆仑镜还是以掌握时空变化所著称，在这方面的遮掩更是隐蔽，保证不会叫发觉不对。

既然如此，那晏青奚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是为何替自己冒认这异象？

楚牧心中下意识地闪过当惊鸿一瞥的那道身影，又默默将其抛到脑后。

‘当真是一团麻，不过此事还是后再说吧。眼下重要的还是此刻之事。’

“大物的棋子啊。”

楚牧突然叹息一声，阐幽出鞘，幽蓝剑光划过瑰丽的轨迹，在那幽色之中又透露出令心悸的杀伐。

“公子羽，你做什么？”

黑袍子尖声惊叫，但在森然剑意的迫压下，她就如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所有的声音都是戛然而止，被堵在喉咙里。

恐怖的剑气似缓实疾，明明在她眼中极慢，却慢得让反应不及，慢得她明明能看见，但动作却是极为迟滞，难以及时抵抗。

噗嗤——

剑光掠过脖颈，一颗颅飞起，骤然失压的血犹如泉般从脖颈伤上薄而出。

极快又极慢的一剑，令难以思考的剑势，这突如其来的一剑，竟是让这黑袍子当初毙命。

“大物的棋子，也不能站错立场。”

楚牧施施然将未沾一丝血的阐幽剑归鞘，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我虽无门派，却有师承，哪怕是一散，也要为道脉除这一害。”

“果然是纯正的《戮仙剑经》。”萧恩此时也是点道。

这一剑之下的气机，让他确信了楚牧的身份。对方确实是上清道脉的真传弟子无疑。

至于那散之说，也许是真，也许是假，谁知道呢。

反正萧恩是未曾打算信，事后还是要调查一番。至于眼下，确定对方归属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