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长岭山（下）（2/3）

！”

刘朝晖的话语里面，有着不可名状的冷。

都不愿意当，还想拿同族的血，染红自己的官帽，他绝不会手下留。

刚才的那一场战斗，南阳卫火炮只是牛刀小试，并没有大规模使用。毕竟，他们要对付的是满洲各旗，赏钱更高，也更能激发他们的战斗欲望。

“西蒙，我要你打掉他们的火炮，不想看到他们作恶！”

“将军放心，保证不让将军失望！”

西蒙站直了身子，接受了刘朝辉的军令。

“兄弟们，准备！”

西蒙传下命令，炮手们手忙脚，开始忙了起来。

“咯咯”作响，三门短膛炮的炮手很快校准和方位。刚才的一番战斗，火炮角度和方位，几乎不需要做大的调整。

“装填弹药！”

“开花弹，开炮！”

西蒙大声呐喊，旗官中的令旗重重挥下，炮手立刻点燃了引药。

“蓬！蓬！”

三声巨响，三颗巨大的炮弹腾空，做着抛物线运动，向着蜂拥而来的清军阵中飞去。

清军阵中，一片巨大的骚动，清军看着呼啸而来的炮弹，下意识蹲下趴下一片。

炮弹落地，碎片铁丸激，清军的炮手们被翻一片，几辆盾车被掀翻，火炮腾空落下，砸死砸伤了好几名清军。

一个弓箭手被铁丸中面部，惨叫一声，向后重重摔倒。铁皮铁丸四散飚，瘆的噼啪声响起，被中的清军浑身血窟窿，惨叫声撕心裂肺，地上到处都是翻滚嚎叫的伤者。

目睹惨状的清军都是面无色，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长岭山上烟雾缭绕，火炮声惊天动地，无数炮弹凌空飞舞，直奔清军群。

一百多步，火炮齐，尽管清军拉开距离，但一颗颗铁球势大力沉，横冲直撞，在清军阵中砸出一条条血胡同，炮车、盾车被纷纷砸翻，重甲兵、轻甲兵，弓箭手，火铳手，炮手，碰者血模糊，筋断骨折，惨状各异。

“抖起来，不要停，赶紧向前！”

耿仲明的长子耿继茂骑在马上，大声呵斥，想让爬在地上的清军们站起来，继续向前进攻。

这样趴在地上，躲着不动，任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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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火炮肆意轰炸，这不是被对方当活靶子吗？

作为大清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耿继茂弓马娴熟，对建功立业，自然也是雄心勃勃，野心满满。

“蓬蓬”的炸声由远而近，似乎就在跟前。

耿继茂不由得一愣，抬起来，向着响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少将军！小心！”

一旁的家丁胆战心惊，打马向前，直奔自己的主。

家丁的呼喊，让耿继茂下意识心里一惊，他刚要趴下身子，却只见几枚铁球正以眼可见的速度，呼啸而至。

耿继茂赶紧俯身，几颗铁球狠狠砸来，战马悲鸣倒地，耿继茂只感到一阵剧痛，跟着摔倒在了地上。

耿继茂想翻身起来，腿上的剧痛传来，他定睛瞧去，不由得放声嚎叫了起来。

“我的腿！”

家丁们赶到了跟前，看到血泊里的耿继茂，个个都是心寒。

耿继茂的右腿血模糊，膝盖以上的部分白骨森森，鲜血淋漓，仅靠一块皮相连。

“快，把少将军的腿绑起来！要是血流，就没得救了！”

家丁们上前，手忙脚，赶紧把耿继茂的腿勒紧，这才发现，耿继茂的右掌手指，也断了三根。

耿继茂很快就昏死了过去，家丁们胆战心惊，把他抬了下去。

“准备！”

眼看着清军到了山脚下，向山上推进，各个战壕里的南阳卫军站好战斗位置，上千杆火铳搭在土袋之上，黑压压的铳，对准了前方的清军。

“击！”

“击！”

几乎是同时，双方一起开火，豆般的响声连绵不绝，山上山下，硝烟弥漫，模糊不清，犹如迷雾。

清军火绳枪虽然发慢，但数众多，排铳威力极大。不过南阳卫军也打聪明，他们借着土袋掩护，盔良，不断向下发，每一排铳造成的杀伤，远远大于清军。

他们的震天雷也不再扔，而是瞄准了盾车和击死角，那些负隅顽抗的清军死伤无数，架上来的小炮也被南阳卫军一门门摧毁。

尽管不断有军士中弹倒下，但南阳卫的排铳打击始终没有停歇，连绵不断，而且越打越熟练，越打越快。

一旦进战争的氛围和状态，本身的恐惧消失殆尽，脑子里剩下的只是服从军令，肆意厮杀。

“击！”

军官们的怒喝声响起，火铳齐发，响声不绝，烟雾弥漫，汉军旗的火铳手，以及蒙古藩兵的弓箭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