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苦战（2/3）

今子时，清军开始攻城，气势汹汹，大有一鼓作气，拿下济南城之势。

“兄弟们，家就在城里，和鞑子拼了!”

周之训指挥着炮手，装填好弹药，向着汹涌而来的清军发炮。

“蓬蓬蓬”的火炮声不绝，城硝烟弥漫，水般涌来的清军，顿时被击倒一片。实心铁球在群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一个清军将领手握钢刀，坐在马上，盾牌遮面，指挥着大约一个牛录的清军，推着战车向前，战车后面密密麻麻，都是抬着云梯的战兵。

城上几门佛郎机炮响起，无数霰弹迎面而至，铅丸飞舞，木屑纷飞，十几个清军被打翻在地，痛苦嚎叫，清军将领躲闪不及，被打下马去，满身的血。

清军发一声喊，盾牌竖起，面色巨变，在清军将领们的催促下，加快了速度。

“放箭!”

清军羽箭呼啸，遮天蔽，直奔城，一些守兵躲避不及，纷纷被翻在地，倒在城墙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些乡兵站起身来，对着城外还击，却被城外飞驰而来的重箭覆盖，众来不及躲避，便被倒在城墙上。

“藏好身子!把伤兵抬下去!”

宋学朱大声呐喊，一些募集的乡壮弯着腰上来，把痛苦嚎叫的伤员抬下城去。

宋学朱躲在墙垛之后，打量着城外而来清军。

“要是多些炮就好了!”

宋学朱心懊恼不已。济南城只有四五十门火炮，分到四个城墙，实在是太少。

“都不要急，等鞑子近了再说!”

宋学朱大声呐喊，城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乡兵和莱州兵，勇气可嘉，但作战上，就实在逊色太多。

眼看着清军铺好了稻等物，覆盖了冰面，大批大批的过了护城河，转眼到了城墙下，无数的云梯搭了上去。

“擂木滚石、金汁、石灰瓶，准备!”

宋学朱还没有来得及叫喊，远处一名乡兵举起盾牌，大声喊了起来。

“擂木滚石!”

张元平大声怒喊，擂木滚石如雨点般扔了下去。

“石灰瓶扔!”

“金汁，倒!”

“弓箭手，!”

城墙下一片仰马翻，惨叫声不断，被砸死、烫伤、死的清军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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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石灰模糊了眼睛的清军更是成为了靶子，被城墙上的守兵们一一杀。

清军无视伤亡，依然纷纷向前，很快，无数的清军攀着云梯上来，瞬间登上了城。

“刺!”

张元平一声怒喝，指挥着守兵们，纷纷挺枪就刺，直奔对面清军的要害，不少青军直接被刺中咽喉和面门，纷纷从城落了下去。

城酣战，双方你来我往，一方凭借着多，一方凭借着城墙，双方杀了个旗鼓相当。

“刺!”

张元平大声呐喊，身旁的家丁和乡壮们，纷纷鼓起勇气，长枪猛刺，又有一排清军被刺落城下。

一个高壮清军冲上城，手中长刀如风，砍倒了面前的一名守兵，退了面前的几个乡壮，掩护着后面的清军登城。

张元平大怒，和张豹从两侧而上，长枪迅猛，一左一右，犹如毒蛇，清军躲闪不及，先是面门挨了一下，接着胸剧痛，被张元平长枪甲而，正中心窝。

“想不到明，也有这等锐。比起卢象升的宣大军，也是不分上下!”

杜度放下了千里镜，眉微微一皱。

城上的张元平携带一两百乡壮，硬是抵住了清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他们固守的城墙，清军屡次强攻，竟然无法攻。

“可惜他们太少，到时候我大清勇士四面攻城，他们顾不顾尾，还不是一即!”

马瞻冷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双方近距离作战，都是死伤累累，明军凭借着城墙奋勇拼杀，清军一时也奈何不得。

突然，城外的号角声响起，鸣金收兵的声音传来，清军很快退了个净净。

守兵们疲力竭，许多伤痕累累，众都是不解，为何厮杀正酣，清军却忽然退兵。

城墙内外死尸累累，一片狼藉，伤者在血泊中痛苦呻吟，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鞑子怎么撤兵了?”

宋学朱看着退去的清军，疑惑不解。

“大，东虏这是在试探。你看到了没有，今天攻城的，都是汉军旗的汉军，蒙古八旗和满洲八旗都没有出战。”

周之训脸色凝重，东虏军营密密麻麻，只怕已经盯上了济南城，如果没有援军，城池陷落是迟早的事。

“刚才那指挥作战的乡壮是谁? 此倒是颇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