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送别（2/3）

是奔往西岸府了。”

文世辅哈哈笑了起来。

今年的夏麦秋粟，咸阳县粮食产量超过了一百五十万石，流民数突了二十万，一时满为患。河南和山西流民前来，当然奔的是咸阳县的垦荒赈民了。

何况，王泰如今是西安府守备，南山一带是他的防区，开垦的荒地更多，压力巨大，却也是踌躇满志。

“文典吏说的对。王泰在咸阳垦荒成功，使得周围的周至、鄠县、长安、咸宁、兴平五县纷纷效仿，今年光是夏粮，就超过了两百万石。朝廷对抚台大大加赞赏，还亲笔御书于他。说起来，这都是王泰的功劳啊！”

张元平哈哈笑道，离愁一扫而光。

两百万石，安抚流民几十万，陕西的流寇，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猖獗。

说起来，孙传庭和这些地方官员，只不过在拾王泰的牙慧而已。

王泰却是心不安。孙传庭简在帝心，这对负气要强的他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

仕途走的太顺，难免恃宠而骄，反而不如循序渐进，心平气和一些。

“公子，想不到流寇最猖獗的陕西，反而更加安静些，真是咄咄怪事!”

王二的话里，很是有几分傲娇。毕竟，作为参与者，改善了地方民生，尽管只是旁枝末节，却是实实在在的见证者和参与者，心灵上的满足显而易见。

“王二，怕就怕，天灾不断，天灾加上祸，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就又成了流寇。”

张元平话一出，王二脸上的傲娇，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是公子你当了皇帝就好了，至少这天下的百姓，还能活的快活一些。”

王二脱而出，周围都是变了颜色。

“王二，切不可说此大逆不道、无君无父之语!”

文世辅脸色沉，第一个说了出来。

“你以为皇帝是那么好当的!”

王泰看了看周围的脸色，轻轻摇了摇。

“当今天子年不及三旬，听说已经有不少白发，抚台大四十五六，也是白发苍苍。要知道职位越高，责任越大，德不配位，不但害的是自己，害的还是天下百姓。”

众一起肃然，心沉甸甸，面色凝重。

“要是没有东虏和流寇，百姓的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良久，董士元愤愤抛出一句话来。

“还有那些贪官污吏、豪强官绅! 这天下，孙传庭和张知县这样的官员太少!”

王二也接着说了起来，义愤填膺。

“王泰，你这样的也太少! ”

张元平面色凝重，语重心长。

“你要保重，你要出了事，让郑子羽这样的掌握垦荒，不用两三年，善政然无存，百姓又成了流民。所以，你要守住陕西这块地面啊！”

“大不了像郑雄一样，杀了他!”

王二面色冷，脱而出。

张元平和文世辅都是心一震。

“王二说的没错! 郑子羽接任咸阳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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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敢胡作非为，后果自负!”

王泰吐了一气，胸的沉重然无存。

无论是谁，想要坏咸阳垦荒成功的局面，不要说区区郑子羽，就是巡抚布政使这些，他也不会放过。

“公子放心! 这些小事，给小们去办就是! 就看这些狗官的硬不硬!”

一向愤世嫉俗的刘朝晖，立刻发作了出来。

要知道，他们这些今天的一切，都是和王泰息息相关。王泰和他们，已经赢了流民之心，谁坏垦荒善政，谁就是砸他们的摊子。

谁要对王泰不利，自然更不能容忍，会毫不留除去。

文世辅脸色微变。王泰这样胡作非为，难得不知道律法森严吗？ 君子，怎能行此歪门邪道?

一瞬间，他都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投身王泰，是不是有些之过急?

“王泰，我要走了，我要劝你一句。如今这局面，来之不易，你还是要安稳些，等积聚够了力量，再去折腾，行吗？”

张元平开了，话里有许多期待，许多不甘。

“张元平，有些事，由不得你不做。清剿完流寇，也许很快，兄弟们就要追随抚台大，跨过黄河，北上幽燕了。”

王泰眼神幽幽，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王泰，你还是要折腾啊！”

张元平从离别的伤感中挣扎了出来，他睁大了眼睛，板起脸来。

“王泰，打鞑子是官兵的事，关咱们乡兵什么事? 乡兵羽翼未丰，你可要珍惜啊，不要把老本亏光了! ”

行将离别，他还是放不下自己曾一手打拼的事业。

“坦之，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