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烟柳地（2/3）

泰催促道:“王浩，你就实言相告，思思姑娘这事上，我怎么个蠢法?”

王浩看了看周围，见无注意，这才压低了声音。

“思思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她当年年幼时，是郑雄收留，然后才进的园子。”

王泰暗暗心惊，果然水浑且，真相掩藏在层层迷雾之后。

“依依姑娘出来了!”

王泰正要继续问，忽然有大声喊了起来，接着回廊里响起了一片喝彩声。

一个白衣子走了出来，原来的绿衣子抱着琵琶退下，后面的两个子把古琴放在桌上，白衣子在琴前坐下，调试了几下，开始弹奏起来。

灯火晦暗不明，也看不清子的相貌，相比刚才的窃窃私语，整个院中此时寂静无声，看来这位奏曲之，很是有些名气。

“原来以为这绿衣子是正角，原来这白衣少才是。”

王泰听了几句，不由得恍然若失。这位歌奏的乃是?平沙落雁?，怪不得听着熟悉。

王泰小时候学过古琴，虽然后来上军校没有坚持下去，但也过了八级，就连那些高难度的?广陵散?和?幽兰?，他也是信手弹来，毫无纰漏。

现在听到这首曲子，仿佛勾起了小时候的生活回忆，让他不由得眼圈发红，落下泪来。

这首?平沙落雁?，他不知道弹过多少次，甚至弹到恶心的程度。

现在想起来，父母微薄的收，却供自己弹了十一二年，舔犊，可惜望子成了虫。

“王泰，你怎么了?”

看到王泰潸然泪下，一旁的王浩惊诧地问道。

“没有什么，不过是有所感触罢了。”

王泰赶紧擦了擦几滴鳄鱼的泪水，抬起来。

“装神弄鬼! 你什么时候又懂这些雅事了!”

王浩不屑地看着王泰，以一种过来的倨傲加了周围的喝彩声中。

“此曲只应天上有，间能得几回闻。妙哉，妙哉!”

一个满脸横的中年文士捋须而叹，眼中色眯眯的看向白衣少，尽是贪婪。

另外中年文士旁边，一个三十多岁、手拿折扇、戴方巾的英俊文士，也是折扇击手而叹。

“黄大所言甚是! 此曲宛转悠扬，犹如仙乐，直可以说是余音绕梁，三不绝。不知道下一次再听到如此妙曲，又是何?”

看似衙门吏员的五旬瘦小男子青衣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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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赔笑，舌灿莲花。

“黄大文采斐然，依依姑娘才艺双绝，你二男才貌，天作之合。今夜有依依姑娘红袖添香，枕席作伴，可谓是生幸事啊！”

满脸横的中年文士眼中傲意一闪而过，满意地点了点。

“多承二位的美意邀我来次。徐先生，你在户房已经呆了五六年，是该动动了。”

瘦小老者大喜过望，赶紧作揖道:“多谢黄大提携! 下官一定唯大马首是瞻，不负大提拔之恩!”

英俊文士也是连连作揖，满脸笑容。

“恭喜徐兄，终于可以在黄大麾下一展身手，祝贺祝贺。”

“曹兄，也多亏了你不离不弃，往的诸般帮衬，愚兄铭记在心，不会相忘!”

瘦小老者也是赶紧回礼，谀声不断。

黄大也是笑道:“曹掌柜的，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本官敬你一杯，请!”

几一起举杯，气氛融洽至极。

“官以财进，官商一家，我大明之弊，可谓矣!”

王浩莫名地冒出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旁边的黄大几听清楚了没有。英俊文士只是瞥了一眼王浩，随即几嬉笑自若，毫不理睬。

王泰微微一笑。这王浩，竟然还有几分风骨，不像他表面的那样放不羁。

“公子，那个长相不错的中年，是咸阳有名的商曹朴。他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赚的都是黑心钱，最不是个东西！”

王二偷偷指着英俊文士，低声介绍，满面的愤怒。

王泰微微点了点，低声道：“果然是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曹朴和“怡苑”的主朱富，郑雄的父亲郑子羽，这些相莫逆，沆瀣一气，背后有朝廷的高官，势力大的很，咸阳县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王泰，你得罪了郑雄，可要小心啊！”

王浩适时地在王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王泰点了点，低声问道：“既然如此，你和我在一起，不怕郑雄找你的麻烦？”

王浩嘿嘿一笑，也是低声回道：“我烂户一个，谁会在乎！再说了，咸阳县中，谁都知道咱们两个不合。你就好自为之，管好你自己吧。”

王泰目瞪呆，这王浩，和自己撇的净净。感自己替他还的银子，都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