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抢戏（2/3）

“刚才箭的是谁，好一位猛士!”

南城墙城门楼上，一个满花白，三缕清须的官员问着旁边的公。

“回大，好像是王泰。”

“是他!”

官员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微微一声叹息。

“朝闻道，夕死足矣。还是我士之后，士之后!”

城墙外，剩下两名流寇大惊失色，纷纷打马跑远，毫不顾及姿势的难看。到了安全处，他们掉转马，指着城上大声怒骂，不过，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靠近城墙，引起城墙上守城者们的一片哄然大笑。

“有种来攻啊！”

“敢不敢一战?”

城墙上的呐喊声远远传了出去，流寇们跳如雷，领们指挥着部众，就要进攻城墙。

“所有，准备!”

文世辅大声呐喊，城上严阵以待，纷纷忙活了起来。

王泰也是抽出一支羽箭，准备大发神威，好好再秀一波。

“处之，好箭术!”

旁边的文世辅，也是竖起了大拇指。

王泰看了看周围严阵以待的家丁们，大声喊了起来。

“拿好盾牌，有弓箭的做好准备!”

流寇攻城，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些个老弱病残的所谓饥兵，他们蓬垢面，衣衫烂，许多连鞋子都没有，手里还是农具、菜刀等物，山呼海啸般向城墙奔来。

这那里是流寇，分明是刚刚放下锄的农民!

王泰叹了气，放下了弓箭。

这样乞丐一样的流寇，只不过是吃不饱饭的可怜而已，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倒是那些流寇中的领，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卒，衣衫整齐，都是在城外冷眼旁观。一旦这些炮灰有所突，也许“次炮灰”、“正军”、锐等才会依次而出。

“准备!”

城上，官军和乡壮中，都有大声喊了起来。

眼看着饥兵们瞬间到了城墙下，城上喊叫声不断响起，滚木礌石纷纷被从城推了下去，烧的沸腾的金汁迎淋下，惨叫声和叫骂声一片。

“公子，你怎么了?”

王二把两个饥兵扫下城，看到旁边的王泰脸色难看，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王泰没有回答，心沉甸甸，犹有重石万钧。

这打来打去，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鹬蚌相争的悲剧之下，获利的到底是谁?

“公子，看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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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这狗的世道!”

王二似乎知道王泰心里所想，安慰起王泰来。

王泰点了点。看来，都知道世之中，各有乾坤，只不过无能为力改变现状，只好随波逐流而已。

杨震拿出一支飞刀，正要甩出，却被王泰厉声阻止。

“谁都不要动手，只是些被裹挟的可怜虫而已！”

杨震脸色红，讪讪收回了飞刀。其他家丁也是和杨震一起，退回到了王泰身侧。

城上，红缨枪刺进刺出，刀光霍霍，无数的饥兵被戳砍下城，城下尸体层层叠叠，那些无助的伤者在血泊之中挣扎嚎叫求助，却是无问津。

终于，饥兵们受不了巨大的伤亡，纷纷掉向后逃去，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伤者。

城上，不断有羽箭出，那些个受伤的“流贼们”一个个被杀当场，城不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王泰心沉重。这便是吃的世，没有任何的怜悯和仁，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戮，却没有仔细想过，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一众家丁见王泰脸色铁青，都是默不作声。谁也不明白，这位混世魔王，今怎么一反常态，完全不似以往喊打喊杀的莽汉。

“没用的玩意!”

流寇领挥了挥手，流寇队伍之中，两三百步卒走了出来，这些持枪执刀，前排盾牌手，后面的弓箭手箭囊满满，抽出羽箭在手。

“准备，藏好了身子，这是流寇的主力!”

文世辅面色凝重，大声喊了起来。

城上守兵纷纷藏好了身子，握紧了手里的兵器，严阵以待。谁都知道，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考验。

“藏好身子，准备应敌！”

王泰大声呐喊，拿起了弓箭，对付这些老贼，他可不会手下留。

丁们兴高采烈，持枪执刀，举起了盾牌，遮住了身子。

王二和杨震两个举起盾牌，挡在王泰身前，众一起，盯向了城外。

城外的流寇气势汹汹，直向城墙而来，前排的贼面色狰狞，放声怪叫，手中的刀枪雪亮。

城墙上的守兵们，都是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城上一片寂静。

流寇奔出三四十步，忽然东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