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鹭小尧（二）（2/3）

表明心迹后，就一直被关进了大牢？”

“可这么些子，也没见帝发令问斩那丫啊？那小丫，早该死了……”

这个国家四处都是我的眼线，

这些传闻，又怎能逃脱的过我的耳朵。

看着禀上来的那些奏折。

我将其放到一边，翻出一卷圣旨，在上面写道……

“今叛臣之青荷，朕本意念她年幼无辜，留她一条命，可其大逆不道，辱朕脸面，择问斩。”

奏折拟好之后，看着旁边的章印。

心里有种感觉，这一盖下去，就是永别了。

而章印上还包着一层可的织布。

是某一个冬天的时候，青荷怕章印凉了我手，连夜缝好的。

我觉得，就算要赐死。

我也该在她临死前，去见她一面。

也顺路问问她，为何要说那些话。

就算要报复，她多的是机会，偏偏选择辱我名声这一条，不痛不痒，我杀了她，就什么负面传闻都没有了。

我走进大牢。

小丫睡的不安稳，大抵是我的脚步声吵醒了她，我一走近，她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时，眼睛一亮。

就好像是白茫茫的雪夜里，看到了一树娇艳的梅花般的惊喜。

这种惊喜，是装不出来的。

“为什么？”

我和她隔着铁笼，冷声的问道。

末了，补充一句：“这种报复未免也太低级了一点，跟了我这么久，你不像那么傻的。”

“姐姐有喜欢的。”似乎为了证明她不傻，她说的每一句，都那么真，真的可怕：“可姐姐永远也得不到那个。如果能见面的话，姐姐一定会不顾一切去见他一面，可姐姐永远都只是看着天空发呆。所以啊，姐姐喜欢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绝无可能了。”

“既然如此，姐姐能不能看一看我呢？我是心疼姐姐的啊，姐姐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理应得到幸福。”

“可这跟你辱我脸面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声音依旧很冷。

话不是出自想要的之，听起来，还真是无聊得很。

青荷顶着一张清秀至极，很娇弱的小脸，一双眼睛却无比坚毅。

这路来需要被保护的小丫，似乎已经渐渐开始不需要被保护了。

一双含的杏眼，无比坚定的看着一个的时候，就好像，她这一生非这个不可。

我有些不敢看这双眼睛，瞥过，看向别处。

“因为我同样是一个。”

“姐姐是知道我着你的吧，可姐姐永远都无视我的想法，避而不见。”

“我不一样，我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姐姐。”

“纵然这种喜欢会被世嘲笑……可我觉得，喜欢一个比自己更多，本来就是一件荒诞不经的事，可这世上有那么多彼此的侣，我的喜欢和她们的喜欢比起来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不一样，你本就该死，当然不会在乎那么多。”我一字一句，同样揭开青荷想要逃避的回忆。

果然，这丫愣了愣，脸上，有片刻失神。

仿佛一瞬间的恍惚，魂魄离了她身上。

可我知道，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啊。”青荷像游离在外的说道，轻轻笑了笑。

随着她的笑，她整个又真实了起来。

仿佛魂归体内。

“所以姐姐会杀了我。我说过，我同样是一个。我死了，是解脱，可姐姐却会永远孤单下去，因为姐姐不会再喜欢其他了。但我活着，难过的却是我，姐姐大概不知道，你一直在折磨我呐。”

……

“不是报复？”

我承认，我害怕孤单。

我不喜欢青荷，可她确实是唯一能让我短暂的忘掉孤单的……。

青荷愣了愣，紧接着笑了笑：“我为何要报复姐姐？”

“我杀你全家。”

“姐姐只记的杀我全家，却忘了，若不是姐姐，我也决然活不到现在。”青荷的眼睛很清明：“喜欢姐姐已经够痛苦了，难道还要让我恨上姐姐吗？”

犹豫了一下，她实诚道：“更何况，当时候，姐姐只是默认了大臣们的提议。真正杀我全家的刽子手，其实早在跟在姐姐身边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办法吧他们除掉了。”

如我所料，她不蠢。

但是她会表现出不蠢也不聪明的样子，让我心安。

……

不是报复……

我心里松了气。

这条毒蛇，大概还没到苏醒的时候吧？

我攥紧拳，有些犹疑。

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