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游荡长河，不知去往的他（2/2）

着早已腿软的刘妈妈往船下走。

只在上岸时回身又对徐翁和秦夙行一礼。

徐翁摆摆手，便要挥桨远离。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乌篷船舱处却忽地飞出一物。

略泛白色的影子，半个掌大，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度，对着江琬怀里便投而下。

江琬连忙伸手接住，触手只觉柔软。

秦夙清冷的声音吐出两个字：“开船！”

哎，你们……

江琬话都没来得及再出。

徐翁长笑一声，小舟一转一滑，已是飘然远去。

苍劲的诗句悠悠在大河传：“闲云不系东西影，野鹤宁知去住心……”

是什么，历经繁华，神功绝世，却宁愿游长河，不知去往？

江琬立在堤岸处，回想半来种种，再看天边夕阳余晖，前生过往，反倒更似大梦一场。

是耶，非耶？

庄周梦蝶，亦或蝶梦庄周也？

刘妈妈靠在江琬身边，虚虚缓过一气，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地感慨了一句：“哎哟，可算是上岸了。”

江琬回过神，目光四顾。

只见河堤边石板路长长，过了一条宽道，四方小巷纵横。

白墙青砖，古韵悠悠。

前方数百米处，有堤边石梯通向河道。

夕阳下，又有三五成群的娘子，上挽髻，窄袖领，或挎木盆，或提木桶，说说谈谈，在河边洗衣挑水。

一副跨越千古的画卷，沾染了晚霞的颜色，便在江琬面前依依展开。

听刘妈妈又说：“小娘子，到了建州城，我们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