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十八年后（2/2）

着，默默的听着。

低下，吃着。

耳朵中，却传来了一些字眼：趁着大考，寻找……！

扭看去，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梁子。

“他们准备趁着大考时离去！”旁边的柳馨看到了他的动静，低低抽泣道，“他们说，即使考上了重点大学，即使被无限制的培养，三年又能成长到什么程度？与大局，没有任何用处的，不如荒野搏一搏，或许还有着一丁点强大的希望。他们邀请我，可我、我犹豫了，然后答应，却被拒绝了。梁子说，没有视死如归的果决，去了，只会成为拖累，只会加快死亡！”

叶明心中一颤。

“像他们这样的，还有很多、很多！”

柳馨低着，眼泪滴答个不停。

“我也问：这样荒野，不就是送死吗？他道：死就死吧，未知的，才是希望啊。你不死，我不死，大家就会全部死。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是我真回不来了，要是你还活着，要是三年后类依然如旧，就将合照拿出来，剪下我的照片，烧了，也让我知道太平依旧。”

叶明听的抽了抽鼻子。

“叶子，我是不是一个懦夫？”

柳馨抽泣道。

“他去荒野搏杀，是为了希望；我们继续按部就班的成长，也是希望。”叶明道，“不到最后关，谁又能知道，希望不就在眼前？”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

他坐在阳台上，望着七座通天塔。

默默的想着：二十七年前呼啸天穹的白银列车是命运那个小婊砸？然后生下了七个孽种？

你看，它们高傲的挂在天空。

你看，它们不愿落凡尘。

你看，它们让飞禽有翅膀，让走兽有厚实的鳞甲和爪子，让昆虫不是力大无穷就是坚不可摧，让海兽搅动江海。唯有类，没有任何特长。

悟算吗？绝对算，可特么的短短时间内万物疯狂的进化，没有任何根基的能悟出什么？

驴的！

还说不是孽种？

站起身，他朝天穹一抓，狠狠的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