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3)

悲痛的哭喊声一时将宁静的皇宫淹没。

早早侯在昭阳宫外的太监们匆匆散开,叠的步伐混着他们独有的尖锐嗓音迅速在宫墙内外响起。

只在片刻,历帝驾崩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已经眠的蒙城,仿佛早有预谋好一般。

“殿下节哀。”

齐越揽着姒月,睥睨了一下躺在龙床上毫无生气的姒骁,嘴角似有似无的冷笑了一下。

“生老病死乃间常态,请殿下莫要过于悲伤。”

姒月略过齐越,往前走了两步。

姒骁面上的血污早已被宫清理净,现在再看,仿佛只是一个眠很的老,若不是周围的哭喊声,倒要叫她以为是不是宋良与她开的玩笑。

“五姐来了么?”

她在距龙床不远处停下,心中抖然生出一丝惧意,便只僵直的站在原处,地问道。

“王妃在殿外,殿下要叫她进来吗?”

齐越感受到她的害怕,又往前走了几步,刚好站在她身后,温言答道。

“嗯。”

姒月轻声应了一句,紧了手中的拳,转看向宋良,眼中的恐惧早已消散,换回了原本的怯意,却浅含微微的杀戮:

“良哥哥不必道歉,医者,原本也不是神明。我知道你尽力了,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父皇。”

“王妃娘娘到了。”千刃快步走近齐越,附耳通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姒月也能够听见。

“王爷今也疲累了,先回去休息,不用继续守在这里了。”

姒月环上齐越的腰,仰视他姣好的面容,恰赶上姒星缓步进来,目光直举止亲密的二,纵然看这幅场景半载有余,却还是叫她呼吸一滞,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王爷。”姒星在距离齐越半尺的地方停下行了个礼,连余光都没有给到龙床上那个已经咽了气父皇身上。

“五姐姐来了。”姒月扫了她一眼,将放在齐越腰间的手移至他的脖颈,满目柔的对着齐越,却对着姒星,说道:“去见父皇最后一面吧,就当是断了最后的父份。”

姒月话说得冰冷,夹杂的暗刺如剑芒一般扎在姒星的背后,她这个好妹妹,如今嘴皮子功夫越发的狠了。

“王爷在春和殿等我。”姒月把齐越送至殿门,踮脚将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侧脸,霸道的宣布,“不许见旁。”

声音刚好够殿内的所有听见,姒星闻言面上一白,她这话,是向自己挑衅呢,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公然留宿她的夫君,果真是把自己当了个笑话啊。

“你也不许见旁。”齐越手抚上姒月细白如玉的脸庞,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我何来旁?”

齐越状似无意的扫一眼慌忙转的宋良,浅笑一下,心骤然变得大好:“如此,甚好。”

……

齐越一走,顺便带走了大半的宫,偌大的昭阳宫,除了正在吩咐太医后续安排的宋良,便只剩下姒月、姒星。

虽说现在天气寒凉尸身不至于坏得过快,但皇家葬仪繁杂,必要的防腐工作还是需得做到位。

太医们原本料想自己死期将近,都颓废在一旁无心后续工作,但又耳闻纯安公主对宋良的宽慰,心下重新生出希望,纷纷拿着药单去殿外研起药来。

“月儿,我在殿外。”

宋良等宫内的最后一个太医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到姒星,也缓步出了昭阳殿,还顺带把门也带上,给两留出单独的空间。

“你叫我进来做什么?不会真的只是让我见父皇最后一面吧。”

姒星看着已经跪守在父皇身边的姒月,心中生出一嫌恶,寻了个位置坐下,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等姒月的花招。

“五姐确有自知之明。”姒月给身体尚有余温的姒骁盖好被子,细心地掩紧缝隙,仿佛榻上之只是沉沉睡去一般,“我叫五姐进来,是想问你,父皇的死你可有参与?”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

姒月将靠上姒骁肩侧,纵然因为缠绵病榻而变得身体瘦削,但在她的心里,这个肩膀给予她的安全感依旧胜过世界上所有

“我怀疑你很合理,五姐。莫要忘了,当在春和殿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你说你会成为齐越的剑,只要他永不弃你。”

“何况……”你连长兄都敢杀,这又有何不可能?

姒月冷笑一声,终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只是将目光对准姒星,自那次事之后,她已经不复从前的娇憨,眼神似一把锐利的剑,刺得姒星无处躲藏。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姒星吸几气,“我虽然为齐越办事,但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不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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