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天上江水，人间圣贤（2/4）

而那条水龙也越来越粗壮，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

“大江之水天上来！”

叶千秋的百丈法相握住来自广陵江的水龙，奋力一甩。

广陵江水瞬间环绕圣泥塑。

张家圣凝结而出的圣泥塑，瞬间就变成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但张家圣显然不会就此放弃。

至圣先师的名不是白叫的。

只听得张家圣淡然道：“我心中有一番指玄心得，欲与天下分晓。”

“读书读书，达则兼济天下，于庙堂指点江山，穷则独善其身，提笔翻书不忘初心。”

下一刻，圣泥像抬手，所指之处，不断出现大小如殿堂栋梁的雪白粗壮罡气。

罡气落在叶千秋的百丈法相之上，无法伤及百丈法相分毫。

眼看着水龙已经缠绕了圣泥像大半。

张家圣依旧气势不减，圣泥像更是安然无恙。

但是接下来那一幕，让张家圣始料未及。

叶千秋的百丈法相再一手探出。

“雷来！”

哗！

霎时间，滚滚云盘踞在了武当山上空。

一道惊雷轰然朝着圣泥像轰下。

啪！

尘埃四起。

圣泥像的颅直接被炸碎，无之身却依旧保持前倾姿势。

被雷炸了这么一下子。

张家圣的本体也被牵连。

只见他顶的儒巾在瞬间消失，上的发髻也披散开来。

疼！

张家圣纵使修为不俗，依旧被这一道天雷给炸的皮发麻。

还没等张家圣反应过来。

来自万里之外的广陵江水龙已经将张家圣的泥塑给完全包裹。

圣泥塑一寸寸皲裂。

最后消散在了广陵江水之中。

这时，只见张家圣抬起手臂，悬空随手一抹，顿时出现三尺青罡气。

张家圣道：“后只知我之学问，却不知那负笈游学，儒衫仗剑，可是发轫于我。”

张家圣并没有因为泥塑的消失而有半分的退缩。

他手中三尺剑罡雄浑无比。

直接朝着叶千秋横刺而去。

“读书至酣畅处，千秋兴亡也是一页翻过，小小天雷，算什么？”

叶千秋呵呵一笑，负手朗声道。

“高上神霄，去地百万。”

“神霄之境，碧空为徒。”

“不知碧空，是土所居。”

“况此真土，无为无形。”

“不有不无，万化之门。”

“积云成霄，刚气所持。”

“履之如绵，万钧可支。”

“玉台千劫，宏楼八披。”

“梵气所乘，虽高不巍。”

“内有真土，神力固维。”

“太一元，世不能知。”

叶千秋每念一句。

天上云层便一层，雷池就变大一分。

张家圣站在原地，一手持剑，一手蘸了蘸水，做出一个翻书动作。

叶千秋笑道：“书中惊雷起。”

“万物显间。”

“这一页书，你翻不过去。”

下一刻，十几道惊雷轰然坠下。

张家圣让劈的七荤八素。

好在叶千秋手下留，并没有置张家圣于死地的意思。

张家圣在间蛰伏八百年，也为间镇守了八百年。

他的剑还从未失手过。

可今，在极具真意的雷霆之下，他的剑也难以再刺出。

惊雷散去。

张家圣显得有些狼狈。

不过，他手中之间未曾消失，只听得他淡然道：“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与王仙芝一战，我早有所耳闻。”

“今与你一战，受益匪浅。”

这时，只见他闭上眼睛，呢喃道：“文章讲究哀而不伤，沙场却说哀兵必胜，到底哪个才对？”

张家圣自问自答道：“读书写文章伤神，可真正呕心沥血能有几？但是打仗是要死的，不死才是怪事。”

张家圣披散发，因此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痛苦，悲伤，遗憾，释然，还是什么。

种种绪涌上了张家圣的心。

苍凉，悲恸，欣喜，百感集。

镇守间八百年，终于看到了有无敌，可一改这天上间的格局。

张家圣突然睁开眼睛，仰天大骂道：“我辈读书，自我张扶摇起，虽善养浩然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