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你还是男人吗？（1/3）

震旦内陆，北冥山以南万里之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是座寻常县城，坐落在大江南岸，已被划为魔治地。不过县城以北的公墓有座渡，渡恰好又是大明铁道网点。按朝廷与魔协议，铁道、机场与关联渡仍然归朝廷管理，于是从渡到公墓这片地域，都被划为了桃山。还是由朝廷，其实也就是化魂卫掌管。

和沿途见过的所有桃山一样，核心都是原本的荒山公墓。从山脚到山还是光秃秃的，没多少树，不过山已经在开挖大坑，准备像其他桃山那样安置“化魂炉”。

从山腰到山，难以计数的墓碑已经被挖了出来。老老老少少，甚至都有的劳力正在挖坟掘墓，把骨灰集中到山。等化魂炉完工就一并烧起来。从渡到山脚的有几里路，更多劳力正在挖路铺石，修建更宽阔的大道。

山脚下搭满了帐篷，也有众多劳力在挖沟，那该是在为防御设施或者房屋建地基。总之以桃山为中心，完全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规模超过了远处的小县城。

“凡终究得靠蚁聚才能化解恐惧……”

遥望这座小城桃山的山上，裹着兜帽斗篷的高大身影低声自语：“以此进度，三个月后才能初见规模，那时也不过抵御魔将之下的恶魔。来一个魔将，满山沦陷。数月数万力，毁于一旦，何苦呢。”

再看县城，已有灰气冉冉升腾，那该是此地魔塔在公开活动，招揽众。换在往，这可是能惊动朝廷各个部门的异动，现在却悠悠然如闲庭漫步，做得堂而皇之理所当然。

时代又变了，即便是诞生于十万年前的族始祖，经历过仙洲时代和魔王朝，又在大明生活了数百年的塔林之主，也感觉到了强烈的变化。

“最多两个月，便有魔将级别的恶魔闯此地。”

在塔林之主的眼里，世界并非凡眼所见的那样，他能看到更多。尤其是方圆百里内，已经散逸出的隐隐黑气。那是已然成型，但还没最终突的恶魔裂隙。恶魔还不急于侵此处，它们正忙于其他成型的裂隙。当用作试探和充当前锋的恶魔之尽数侵现世后，大队恶魔才会进现世。

接着他才注意到另外的况，从县城到桃山这里，络绎不绝的群穿行在大道小径间。那像是县城里弃了家业逃往桃山的凡，宛如搬迁的蚁群，密密麻麻怕不有数万之众。

“愚昧……”

塔林之主暗暗摇，又怜悯的道：“终究只有求活之力，造父若是知道在我之后的族，会软弱到这种地步，也会觉得这个世界无可救药吧。”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叹着摇了摇。

纵然世界已经无药可救，有些还是不愿放弃，而这些又是这个世界孕育出的最有价值的作品了。

这又是何苦呢？

救下来的凡依旧是凡，没有任何变化。而混沌就是因凡而生的，是物质的暗面，是绝不可能驱逐的。

除非族进化到自己的造父，也就是仙洲那个程度。那时候也只是拥有避开混沌的能力，而要更进一步消除混沌，就得进化得比仙洲更强大。

造父说过，仙洲逃出大战，遁空，就是想找到新的进化之路。仙洲明明已经很强大了，凡想象中的神仙都未必拥有仙洲的威能，他们甚至能做到“一即世界”，但他们遇上了混沌，仍然只能退避。

所以走仙洲的道路也是不可行的，虽然造父也说过，仙洲最初也是与混沌为伍，努力适应混沌，才走到了那一步。但要继续演进，始终差了点什么。

于是道路就无比清晰了，只有彻底拥抱混沌，以混沌为筛，让族在混沌中求存，最终演化出新的族。作为这个世界的族始祖，这也是他唯一还抱着期待的事了。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族也没必要继续在这个世界里存在。

高德自以为魂火才是正确的方向，可魂火并不是稳固的，是飘摇不定并且随时会熄灭的，就如凡面对恶魔时下意识的恐惧，那是即便魂魄被魂火淬炼得无懈可击也无法消除，由凡本源决定的恐惧。

恐惧就是混沌，便如贪欲和戾，那是之为的根本。这些的另一面就是勇气、仁慈乃至牺牲，没了前者就没了后者，是永远无法挣脱的。

谁让这个世界是由黑暗铸造而成的呢，这个世界的一切，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活还是死，都是黑暗与物质融合而成。而混沌正是黑暗的涌，除非世界彻底湮灭，否则混沌永存。

就让高德走那条路吧，等魂火在震旦点点熄灭，最终只剩他，而他也为未来迷茫时，他就知道正确的道路在哪里了。

“我会等他，等了十万年，也不急于一时。”

塔林之主这么想，然后生出另一个念。

“苗苗……”

相比从血脉上说既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