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左右都是赌博（2/3）

，努努下说：“你娘不是说了让你进去吗？还看我做什么？”

姚婆婆你这煽风点火的啥啊，还嫌咱们几个的关系不够？

高德装作没听见，专心凝神，努力压住魂火，伸展感知。

空间顿时变得恍惚起来，像是置身水潭中，小丽和姚婆婆也变作了水中倒影，随着涟漪化作粼粼波光。

等波光重新凝结，高德发现自己还是在石屋里，只不过布置变了，中间的石台上没了泰阿之剑，而是改成了王座。

高德恍然，都忘了这处白境是依附于现世的。

王座上的雪发少招手道：“终于又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再也不愿见我。”

高德赶紧向这只乍看就是小丽的白豆芽行礼：“王陛下。”

至于王的抱怨，他还是得解释下：“事太忙，我也是昨天才回到北冥山。”

这不算借，不过高德确实不太愿意跟这个大丽相见，尴尬的地方太多了。

论血脉王可以算作他母亲，这让只把生母当做母亲的高德很抵触。要知道他在这个世界苏醒记忆后，经历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才把生母真正当做母亲，现在哪还有心力继续建设第三个妈。

王又跟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虽然更瘦弱些，气质也不同，但也让高德不好意思跟王对视。抬眼就会有联想，一想事就严重到了足以引发整个世界坍塌的程度。

最后是对自己身世的迷茫，高德最初以为自己就是穿越，现在看起来压根不是。更可能是自己当初在地球没死透，成了医学标本之类的玩意。然后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地球的后辈仙洲为了解决创世之后的遗留问题，把自己这个老祖宗的标本弄出来，进行了番杂，又经历了难以解释的演变，恢复了从前的记忆。

其实不该叫恢复，而是被植了记忆吧。

如果不是捏灵魂手办的能力还不被塔林之主和王所知，高德还真要怀疑自己并没有上一世，就是本世界的土著，然后被灌了另一个的记忆，也就是仙洲为解决融合问题加进去的始祖类那点料。

现在么，他的身世之谜并没有完全解开，所以不管是对塔林之主，还是对光灵王，他都没有一点发自肺腑的亲。

“我能理解。”大丽直接把他的解释当借，“那个丽，小丽，也不太愿意跟我谈，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的生母和仆从跟我谈。而且她们进不了白境，只能由我将力量伸展出去影响现世，就像是沉在水里跟岸边的说话，非常辛苦。”

高德赶紧进主题：“她们应该跟您说过搬迁到不周山的办法了吧？”

“正在想办法。”说到这个，大丽顿时愁眉不展。“但是白境没办法跟北冥山切割开，白境就是冰雪之心塑造出来的，我们这些残魂全靠这处白境支撑。”

接着她又舒展眉，淡淡笑道：“那也无所谓了，我跟族就相当于冰雪之心的一部分。他若是执意要毁去，就由得他吧。我和族们活得太久了，背负着虚假的使命活了十万年，是该离开了。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挽救，我们也不过是早走一步而已。”

“就算你们希望安息，也不能落他的手里。”高德警告：“像他那样的，为了心中的大计，私完全丢在一边，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冰雪之心浸染为可怕的魔神黑器呢？到了那个时候，你们纵然想安息，也不可能了。”

大丽的身影晃了晃，应该是想到了高德描述的前景，由此而惊惧不安。

高德继续渲染可怕的前景：“我没有猜错的话，您与族的残魂，其实都附着在冰雪之心上。除非冰雪之心被彻底摧毁，否则无法安息。而以现有的力量，不管是我们还是他，都无法直接强行摧毁，只能通过浸染的方法来改变冰雪之心，再想办法摧毁。但对他那边的魔阵营而言，既然都能浸染冰雪之心，又会舍得摧毁吗？”

“这些我都知道，不要暗示我只能听你的。”大丽苦笑：“能够搬走的话，我当然愿意搬走。我虽然希望安息，可数十万族残魂，却未必都跟我想得一样。既然十万年都熬过来了，继续熬下去看着这个世界走向毁灭，对区区生灵而言也算是伟大之事了。如果最终世界被救了回来，那又是不容错过的胜景。”

“至于冰雪之心，或许你以为我们把它当做神圣之物，对它有特别感不愿舍弃。那你就错了，它仅仅只是力量之源。我们对创造者都不视为神灵，神灵之力也只是相对恶魔的称呼而已。现在它维系着我们，我们就崇敬它。如果需要舍弃它，我们才能继续维系下去，也不会有太多眷恋。”

不愧是背负了十万年使命的王，心志坚韧得非同一般。

这下高德心里有底了，暗道自己的方案多半能成。

然后他就问起了刚才的问题：“那处也叫冰雪之心的里，是不是有您的族当做墓或者献祭之处，将魂魄留在了那里？”

大丽缓缓点：“你居然看出来了，真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