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刑天的末时（2/3）

大周，之后或许是大魏、大夏，无所谓。祖山仍然是祖山，天庙仍然会在这里，我们刑天也仍然在这里。”

“社稷之座和泰阿之剑，就未必在这里了。”高德接着他的话说：“这可是大明首创的。”

“黑之湖在这里，”肖茂密不为所动：“无非是到时候刑天分到各地，各自应对不同的混沌缝隙。不管是集中的还是分散的，只要是新的王朝，总会在缝隙上建起堤坝。而我们刑天的任务，就是驻守堤坝，与恶魔战斗到底。”

高德轻轻笑了：“圣山撤走了，把你们留下，你们死一个就少一个，我觉得你们刑天未必能撑到改朝换代那时候。”

“从来都是如此。”肖茂密依旧很淡定：“每到改朝换代的时候，圣山都会撤走。他们跟我们刑天其实并没有直接的管辖隶属关系，选拔和训练刑天也只是顺手帮帮。等我们死光了，刑天也就彻底解脱了。未来的震旦，甚至整个世界，会迎来什么命运，那都是凡自己的事了。”

“这就是说，你们刑天以前其实不只这点，在各个王朝里也不只扮演庙陵卫这个角色。”高德举一反三，“在以前，你们自己有足够的力量维持选拔和训练体系，各代王朝甚至都只是帮你们打理凡事务的管家。圣山更是闲得很，高高在上监督律条有什么问题，偶尔下凡解决掉小麻烦。”

肖茂密目光闪了闪，语气倒没变：“现在可不是研究前朝历史的好时候，总之刑天是传承了上古仙洲使命的存在，与圣山是相互协作的关系。凡王朝对刑天来说，也是力求相互割裂与独立的。消灭恶魔守护现世，刑天做的就是这个，仅此而已。”

高德也没急着跟他谈在丽德号建立新的训练基地的事，而是继续追根究底。“你说你们刑天传承了上古仙洲的使命，这一点我不太认同。”

接着他的话让肖茂密转开了视线：“我在西岭找到了不少仙洲遗存，我现在的丽德号也是仙洲造物。圣山那里也有很多仙洲的东西，你们刑天既然着仙洲的使命，那么身上的纯粹凡之力也应该来自仙洲。可你们却没办法让这些仙洲遗存恢复原有的功效，让它们发挥出原有力量。比如丽德号，我相信把这玩意弄出来，哪怕只是把引擎取出来，塞进社稷之座下面，你们刑天也就不必随时随刻都守在混沌之地里了吧？”

高德摊手，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道：“你们没能做到，我却做到了。我点燃的魂火，让无数凡都能激活仙洲遗存。丽德号现在也是靠众多凡的魂火，才击败了恶魔舰队，让战舰升到了天上。”

他步步进：“这是怎么回事呢？到底是谁获得了仙洲的传承？”

“我们刑天只负责混沌之地，只负责这里。”肖茂密微微低，中气有些不足了：“至少在大明的时候是这样的，更早的事，我并不清楚。”

“我感觉有些奇怪，”品味着肖茂密所代表的刑天的态度，高德生出了浓浓的既视感。

“你谈到的刑天的使命，还有你们对凡的立场，都让我想到了另一帮。”高德说：“就是托那边的义思达，当然现在要么变成了魔思达，要么脆变成几乎快要与混沌四魔地位相等的恶魔了。”

“他们表面上看分为几派，不过除开那支坠混沌变成恶魔的恶魔舰队之外，其他的义思达也跟你们刑天一样，不把自己看作凡。只想着做自己的事，也不管结果如何，就把这些事当做自己生存下去的意义。”

高德叹道：“其实有一个，或者还有几个吧，倒是更脆。认为自己只是被束缚在这里的囚徒，跟满星球的老鼠虫子为伍。他们想的是找齐他们那什么帝神的块……哦，遗体，然后打这里的牢笼，回归他们认为的故乡，也就是星海之间。没错，他们告诉我，像丽德号这样的战舰，以前不仅是能飞在天上，还能飞出这个世界，在星辰之间遨游。”

“当然，他们义思达跟你们刑天也有很大区别。”高德挠着笑道：“至少你们刑天里应该没有能活上十万年的老怪物，而他们基本都是这样的老怪物。”

“义思达……”

肖茂密终于动容了：“你连这些都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了，现在还多了条叫朗世德的尾，还没拿定主意要怎么跟他合作去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呢。

“也对，你的丽德号本来就是义思达郭瑞德带过来的战舰。”肖茂密苦笑道：“你能激活那艘战舰，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终于朝着高德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只相距两三米的距离。不过以他超过两米五的身高，依旧得把下扎到胸上，才能与高德对视。得亏高德早就在老古那适应了，不然还真会觉得受到了冒犯。

“高统领……”

肖茂密果然只认高德的化魂卫统领身份，并不把他的活阎王当回事。

“你提到的事其实也是我们刑天的疑惑，关于刑天的起源，还有与仙洲有关的传承与使命，老实说我也一直非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