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223：远方的蝴蝶与挂念（1/3）

大明将整个震旦大陆分为三京二十八省，按上古典籍里的三垣二十八宿定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中京对应紫微，上京对应太微，下京对应天市。不过中京并不在震旦中部而是在东部，上京也不在北部而是在西部，下京倒是在南部。

大明东北的火诸省对应北方室宿，是处苦寒之地。而在省内北面，平原与山林接壤之处的松州更是荒僻。松州全城还不到五十万，也就相当于中京西城一隅。

中京还只是霜降，松州却已大雪漫天。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城市里，白烟黑烟升腾，像在雪层上长出粗壮林木，直抵天际。

松州城的一半已变作巨大军营，杆杆旗帜环绕校场而立。既有红底金纹的战旗，也有紫底银纹的官旗。校场停满各式蒸汽车乃至装甲战车，身着红衣的大明军来来往往异常繁忙。

校场南侧立着高大石楼，大明松州经略李效成立在最高层，隔着玻璃眺望白雪茫茫的远处，发出悠长而空的叹息。

李效成年方不惑，进士出身，老太子出事时只是中京府北城通判。当时中京府街纷不休，府城官员因皇登基而不知所措，没愿意出面平。是他挺身而出，带着几十号衙役上街整顿秩序，由此了新朝廷的眼。

松州大，大学士吕适行举荐他为经略，总揽松州军事。他呕心沥血两个月多，终于把三十万中京禁军拉到了松州。加上省内诸道可供调遣的三十万卫军，手中已握六十万大军。

正当他踌躇满志运筹帷幄，编组出几路马准备陆空并进，穿分割，要将百万叛匪一网打尽时，大雪骤降，绵绵不绝，到今天已经下到了第五天。

大雪之下别说马和战车难行，飞机都难以出动。就这么坐等吧，岂不是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能出兵？

“尽卿之能在年内结束战事，”皇的檀音尤在耳边，吕大学士更和盘托出军费紧张的根底，让李经略更加焦灼。

并不是说大雪天气完全无法出兵，不靠战车和飞机照样能打仗。只是中京来的禁军能缩在军营里烤火取暖而不炸营就已令心安了，唯有本省卫军有在冰天雪地里打仗的本事。不过叛匪就是本地民众，卫军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李效成相信卫军没胆子跟着叛匪一起作，可敷衍了事是必然的，而他没胆子向朝廷敷衍了事。

百万叛匪就藏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里，李经略眼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让他那颗渴望报效皇恩的热心难以平复。

他异常期望叛匪因为饥寒难耐，从大雪里冲出来，像秋天那样围攻松州城。当然他们再无可能又一次攻城中，松州有十多万禁军和数百战车，哪怕对上十倍叛匪，也能将他们撕成碎裂血。

那些目无王法的下贱之民啊，他们为什么要造反？大明屹立震旦已有千年，尔等生是大明死是大明鬼，做这种悖逆之事有何意义？所以必然是魔作祟，这些叛匪的魂魄已成魔的食粮，唯有斩尽杀绝，才算是救国救民。

敲门声打断了李经略的纷思绪，应了声进，一个文弱青年推门进来。

“经略大……”

青年拿着几份电报上前，“今上午的军简报到了，各总兵部均报哨探遇袭，贼匪活动频繁。”

“有劳陈参军了，”李经略接过电报，由衷嘉许：“多亏了参军，我这里才耳目畅通，令行禁止啊。”

参军陈重蒙，前大学士陈世宏的庶子。陈大学士病重时还不忘把这个儿子荐到松州来，李经略自然不敢慢待。

如今陈大学士已经病故，朝中地方的亲信门生纷纷改投门路，家族产业也因莫名原因骤然败落，李经略并未因此冷落此。他甚至还向朝廷说话，以军务紧要为由夺，免了陈重蒙辞官守孝，为的是此的确有才。

靠着陈重蒙上下梳理，禁军与卫军的编组才水到渠成。火诸省内各州和兵备道也是在陈重蒙的打点下尽力配合。有这个在，李经略可以专心于军务，省却了他与地方周旋所需的大把力。

“经略过誉了，卑职哪当得起。”陈重蒙恭谨回应，年纪不大，气质却沉稳非凡。李经略又不由暗赞，此定有大前程。

“参军看出了什么吗？”李经略考校起陈重蒙，“大雪天气，贼匪还如此活跃，这可不寻常。”

“贼匪都是乌合之众，”陈重蒙还真有看法，“劫掠松州后就散作了若支，各有去向。得知朝廷大军进，省内卫军也编组起来了，纷纷遁山林。山林里哪养得起百万之众，算算时间，他们该是耗光了劫掠所得，正冻饿加，想抢到衣物粮食。”

“这也亏了你，”李经略点说：“在大军赶到前紧守各城，坚壁清野，不给贼匪留下煤与可以造饲料与粮食的模械，让他们无法在山林里久待。”

“这也苦了一般民众，”陈重蒙垂目低叹，“有伤天和啊。”

“平就得行霹雳手段，“李经略摆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