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众生皆苦（2/2）

木箱子，遮着绒布，像个迷你电话亭。一个小孩掀开绒布出来，兴奋的叫着还要看，被大一把扯走。

“曾皮影……”刘小胖念着木箱上面的幌子，不明所以，“这不是电光皮影吗？找皮影师傅什么……”

胖子也机灵，转瞬改：“卑职这脑子不灵光，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就好。”

“是他，小心些，”高德叮嘱：“不要伤着了。”

所谓电光皮影，其实就是电影。这里的大明已经有了电影，光西城就有不少电影院。不过放的都是山水风光或者折子戏之类的黑白影像，几个金龙的票价也不是寻常民众消费得起的。于是催生出一些在大街小巷摆摊，用废旧胶片搞各种花样的皮影师傅。

高德认识这个曾皮影，在这个世界碰的第二次壁就跟电影有关，科技大亨路线走不通他又想当电影大亨，对曾皮影也打过主意。不过光购置摄像机就得上千金龙，而且没有背景和关系，就算拍出了流地球也会被吞掉，下场跟这个曾皮影一样，他就很理智的放弃了。

刘小胖带着两个校尉大摇大摆的过去，掏出锦衣卫执照晃晃，然后吆喝起来。

“锦衣卫巡城所的！老你在这摆摊经过我们允许了吗？”

“现在是啥子你不知道？老先皇丧期，公众场所禁止娱乐！”

“跟我们走一趟！”

脸色惨白的老被架进车子，木箱也被拆了，只取走了里面的手摇放映机。周围民众漠然的看着，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特效师搞定了……

高德开着摩托直奔城东，到了废矿场，发现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王昆仑和他那帮手下起活来没得说，特别利索。

废矿场有好几个，十多米处是中转区域，有很宽敞的地下空间。暗灵关押在由库房改造的监牢里，披着连帽斗篷的孙婆婆正挨个查验。这些家伙即便手脚倒绑，依旧奋力挣扎。眼里绿光大作，咽喉咯咯作响，一副野未驯的凶模样。

“还在甄别，发现了好几个有孽魔之力的，还好力量都很微弱。”

王昆仑说：“有几个病得厉害，孙婆婆已经选好了一个，正在挑另外一个。”

当着王昆仑的面高德不好用能力查看，随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百户大宅心仁厚，”王昆仑淡淡笑着，“不过百户大真的可怜她们吗？”

什么宅心仁厚，主意还是高德自己出的。

至于可怜什么的，高德真没这种想法。

黑皮豆芽从托大陆跑来震旦之后，就在西部的群山中繁衍生息。若是她们好好过自己的子，也不至于被震旦列为四大寇之一。她们太热衷于跨种族亲善，把震旦当做生活资料肆意劫掠，灰灵就是她们的杰作。势力最强盛的时候，她们甚至建立了暗灵王朝，给震旦带来了重苦难。

按危害程度算，暗灵在震旦历史中一直位居四大寇的榜眼，仅次于鼠。直到千年前大明太祖西征，摧毁了暗灵在百万大山里的巢，才在大面上消除了暗灵的危害。

暗灵和鼠一样特别善于钻，大明没办法将其赶尽杀绝，只能在西部设立若卫所，把她们压缩在狭小贫瘠的区域里，任其自生自灭。可大明……尤其是中京府的繁华对暗灵来说诱惑太大了，哪怕只能潜藏在黑暗里，甚至卖身当隶也要跑来中京，进而成了孽魔为祸间的温床。

现在好了，她们完成了先辈都没做到的伟业。掉了一位大明皇帝，把大明从未有过的皇推上宝座。大明的前景蒙上一层霾，连带高德的退休金都不那么安稳了。

再加上差点被藏在暗灵体内的孽魔吸走了魂魄，高德拿什么可怜她们？

不过暗灵终究是算得上的智慧生灵，在活生生的身上搞那些事，高德还是有点心理障碍。

“众生皆苦啊，”他只能这么感慨，如果没有混沌恶魔的话，暗灵应该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王昆仑看看他，表异常微妙。

“百户大说得辟，”王昆仑沉的道：“四个字说尽了世界。”

瞅到高德用铅笔在本子上画什么，又很好奇：“这是什么？”

“让孙婆婆处理暗灵的步骤，”高德风轻云淡的说：“先开膛腹，再锯开脑袋。”

王昆仑脸抖了起来，像是要抽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