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弟子（2/2）

但是周梦臣之后，未必是周家的，而是周梦臣弟子的。

毕竟，钦天监正这个位置，并不是世袭。甚至也有一些避讳世袭，就好像杨守敬退下来之后，接替他位置的，定然不是杨家的。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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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出的潜规则了。

周梦臣大吃一惊，说道：“这不好吧。”

别的弟子，是一个比一个小。

周梦臣的弟子是一个比一个大。

程大位才十一二岁。刘修水比程大位大上三四岁。而眼前的这位杨宏量是比周梦臣年纪来大一些的。

这让周梦臣感觉很不习惯。

毕竟这个时代的师父，并不是后世的老师，所谓一为师，终身为父。今收一个弟子，就相当多一个儿子。对于那些年龄小的，比如程大位，周梦臣也能接受，但是让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在面前磕叫师父。

周梦臣就好像是衣服里面钻跳蚤了，浑身不舒服。

就周梦臣本身来说，让他教授别可以。但是最好不定订什么师徒名分为好。

“怎么？”杨守敬说道：“周先生说话不算数？”

但是周梦臣这种反应，在杨守敬看来，其实就是不想教杨宏量。

以这个时代的考量，周梦臣所掌握的知识，即便他自己说不吝啬外传。但不外传并不代表什么。

钦天监各家的学问，也没有什么传子不传。很多时候，钦天监各家都是换的教育自己的儿子，这也是古代学艺的常规作了。毕竟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下不去狠手打。

而学习又是一件很苦的事。不下狠手，未必能成才。

但并不是说，他们各家的学问是那种毫无底线的外传，是谁都能来学习？

想什么？

除非圈里，或者有。否则想拜门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杨守敬理解周梦臣的不外传，就是这个意思。

周家的学问，固然不会只教授周家血脉。但是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学的。周梦臣的弟子必定是挑细选的。杨家与周家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周梦臣自然不愿意教了。

所以杨守敬用周梦臣的话来挤兑他。甚至还端起了一丝丝的官腔。

想让周梦臣明白，虽然他这个钦天监正权力不大，但也是他周梦臣的正管上司，想为难他也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只是两个的思维最接近的，却是在天文学上的。除此之外，两个的思维简直相隔一个马里亚纳海沟，周梦臣完全没有接受到，杨守敬挤兑，带威压，又暗示穿小鞋的信息。

只是见杨宏量跪地不起，看上去颇有诚意。心中一软，暗道：“罢罢罢，多教一个便是了，不能让一直跪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