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贝尔提拉的线索（2/3）

意义上，这些都没有死去，他们的遗传样本完完整整地记录在我的生物核心中，他们的灵魂被‘收容’在我的灵魂处，从理论上，这个过程是可以逆向的。当然，曾经的我做不到这些，但如今……我的能力恰好够用。”

德沉默了一下，转过注视着贝尔提拉的眼睛：“这算什么？某种‘赎罪’么？”

贝尔提拉笑了一下：“陛下说过，罪就是罪，真正的罪是赎不了的，我想在这片土地上继续扎根，要做的就只能是立功——科研是立功，基建是立功，解决圣灵平原的粮食危机也是立功，这些事不是赎罪，是‘以功抵过’，而除此之外我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个待……你所看到的就是我给自己的待。

“这些不是给陛下看的，也不是给那些在晶簇战争中受灾幸存的看的，原本也没打算给你看，这是我做给自己看的……当然，我都和‘他们’商量过了，只有那些有意向回到这个世界的，我才会为他们启动‘还原’流程。”

德脸上的表似乎松弛了一点，紧接着他便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做到哪一步了？如果况真如你所说的，生物数据和灵魂都在的，那这件事理论上确实可行……”

“你眼前的贝尔娜·轻风是最早启动还原流程的个体，前面的阶段都很顺利——她其实已经可以醒来了。”贝尔提拉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轻轻敲了敲面前的容器外壳，容器中随即便有几根神经纤维明亮起来，片刻之后，那漂浮在体中的年轻灵竟真的慢慢睁开了眼睛！

德吃了一惊，显然之前并没想到贝尔提拉的“秘密工程”已经进展到可以唤醒个体的程度，随后他便和容器中的贝尔娜大眼对小眼起来，而且很快，他便发现后者的表十分呆滞，眼睛中也带着一丝困惑和茫然，在愣愣地看着容器外面将近半分钟之后，这纤弱的灵才慢慢抬起一只手，似乎是尝试和外面的打招呼，可这个过程仍然异常呆板，反应迟钝。

德抬手回应了贝尔娜，紧接着看向贝尔提拉：“她看上去似乎……不太清醒……她能听到我们的话么？”

“能，但她的思考效率还不够高，所以不一定能跟上我们正常的流节奏，”贝尔提拉点点，“她现在的状态更有点像是半梦半醒——其灵魂并不能很好地适应新生的躯壳，格的再生也遇上了瓶颈，而且……”

德皱起眉：“而且？”

“而且她这具身体现在还无法离开容器，一旦离开，她的神就会迅速枯萎衰退，神经系统也会很快陷紊、自毁的状态。简而言之，外部环境对她而言是致命的。”

“你刚才说‘前面的阶段都很顺利’——所以你现在遇上了不顺利的阶段？”德有所了然，紧接着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想起了自己被贝尔提拉带到此处一开始的理由，“等等，是不是只有贝尔娜是这样？”

“你很敏锐，德先生，”贝尔提拉微微点说道，“是的，只有贝尔娜如此——原因在于灵特殊的神经结构以及灵魂‘格式’。他们的神经系统过于复杂敏锐，且拥有很多用于感知魔力、神力的特殊结构，而他们的灵魂也不像类等其他种族那么‘稳定’，他们的灵魂更容易和物质世界之外的其他界域产生联系，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他们的灵魂曾离开过躯体，或者尝试进一个陌生的躯体，就会立刻引发非常严重的排斥反应……”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这两方面的问题都很严重，而且内部机制十分复杂，不管是古代的经典德鲁伊法术还是现在我所使用的、经过万物终亡会‘改良强化’之后的血生化技术，都无法完美地解决。”

德终于意识到了贝尔提拉此前所说的“线索”是什么意思，他联想到了神权理事会在内部公开的那些资料，联想到了其中和菲尔娜、蕾尔娜姐妹有关的那部分内容，眼睛慢慢睁大：“所以……当年的菲尔娜或者蕾尔娜根本不可能用什么德鲁伊技术重塑自己姐妹的身，更不可能用一个灵魂控两副躯体——除非她们用的不是凡已知的技术！”

贝尔提拉轻轻点了点，慢慢说道：“菲尔娜和蕾尔娜姐妹是来自上古时代的忤逆者，而根据神权理事会那边的报，这对忤逆者姐妹在一千年前曾遭遇过一场可怕的事故……她们被吸神国领域，没有知道她们在那边经历了什么，也没知道她们是怎么幸存其一的，们只知道后来她们姐妹中有一活着返回了现实世界，而在不久之后，活着返回的那个出于某种‘执念’，利用当时的德鲁伊技术复制了自己姐妹的躯体，并用一个灵魂控两副躯体，维持着姐妹皆在世的假象……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伤而感的故事，忤逆者们曾经的付出值得我们所有为之动容，但我们却一直未能察觉这件事背后的异常……这也难怪，因为即便是在刚铎时代，复制体也是一项极为尖端且颇犯忌讳的事，而即便忤逆者们经常做犯忌讳的事，他们当时的主要成员以及研究方向也都局限在类这个种族——灵从未复制过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