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思考（1/3）

试验场中分布各处的玄奥复杂符文共同运转着，魔力在开阔的空间中震，所发出的低沉共鸣声仿佛带着某种风铃般的悦耳感——至少对于完全沉浸在魔法与知识中的温莎·玛佩尔而言，这种魔力与空气之间的共鸣声绝对是世界上最悦耳动听的旋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边听着助手的汇报，她一边看向那些正在稳定运转的石碑、水晶和金属符文节点，这些东西汇聚了提丰帝国最顶尖的魔法技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洛伦大陆所有凡族群在魔法领域的顶点，理所当然的，维持这些东西运转的耗资也异常惊，而这些耗费巨大力物力建造起来的装置在这里只有一个作用：揭开神明力量的面纱。

“指向共鸣确实存在……而且会在高强度的奥术回流中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可控……”这位史上最年轻的传奇法师轻声打了沉默，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所以，陛下从神之眼那里推测出的理论是正确的……神明和神国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它们都是凡思塑造的结果，从某种角度看，它们呈现出‘连续’……”

“凡在思中描述了神，所以神诞生了，凡又根据最原始的神明概念创造出了‘神国’或‘天国’，于是对应的神国和天国也就诞生了，这种创造具备一致、连续，而根据我们最新的理论，思在创造过程中的一致，就会演变为神明的一致，这是符合逻辑的，”身穿蓝色金纹法袍的法师助手点点，语气严肃地说道，“将这个理论进一步扩展，我们可以认为神明身上脱落的碎片其实就是神国的碎片，而这些碎片在某个超出常识的‘维度上’……会长久地保持联系。”

“我想我们已经通过实验确认了这种‘联系’，”温莎·玛佩尔沉声说道，“现在的关键是，这种联系有什么用。”

“……近期的研究显示，在战神陨落之后，战神的神国并没有直接消失，”助手一脸肃然，“但我们观察到那些碎片之间的联系有呈现出衰退的迹象，这或许说明它们所指向的‘神国’正处于某种缓慢、持续的崩溃状态。这个过程大概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温莎看了这名助手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所以，如果我们想做点什么大胆的事，现在还有时间，是这个意思么？”

“这个问题应该由您来判断，”助手低下，“我只是提出意见。”

“不，这个问题应该由更高一层的去判断，由联盟的领袖们，”温莎慢慢摇了摇，“把这里的况汇总报告给我们的陛下吧，他想必会做出最恰当的决定的。”

……

黑曜石宫，位于顶层的华丽书房内，正在批阅文件的罗塞塔·奥古斯都突然叹了气，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正坐在一旁帮忙处理公文的玛蒂尔达公主立刻抬起，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您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么？”

“倒也算不上什么烦心事……只是让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位提丰的统治者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摇着，“塞西尔发给我们的那些‘神秘文字’，现在已经逐步向外公开，响应‘招募’的非常非常多，但结果可不怎么让满意。根据主管大臣的汇报，目前收集到的第一批反馈简直五花八门，太多报名者已经不只是‘业余好者’能形容的了……从读了半本书就敢应招的‘酒馆学者’，到拿着毫无魔力的水晶球在街招摇撞骗的‘神秘学家’，甚至还有做了个怪梦就宣布自己受到神启，非要跑来凑热闹的村汉……”

说到这里，罗塞塔再次叹了气，哭笑不得地摇着：“主管大臣富尔顿先生尽最大可能委婉、谨慎地说明了他那边遇到的况，但我完全能想象到这有多混。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该预料到这种局面，在筛选的时候多设置一些门槛，或者再多安排几级负责处理此事的官员……”

玛蒂尔达听着自己父亲所描述的况，表呆滞了一下，很快便跟着抽了一下嘴角：“这……倒有点在我们意料之外了。”

“塞西尔那边恐怕也是差不多的况——我们都低估了那些‘民间专业士’在面对一个他们所不了解的问题时所发出的热，”罗塞塔摇了摇，“我们本希望通过集思广益的办法来寻找解这些符号的线索，现在却要花出好几倍的力来面对那些骗子、神棍、懒汉以及神病了……”

玛蒂尔达听着，却在短暂思索之后慢慢摇了摇：“我倒是有和您不一样的看法——这些神秘的符号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难题，您中那些‘民间专业士’或许确实不了解它们，但实际上皇家法师协会和工造协会里那些真正的学者们对那些符号也是一雾水。我们目前已知的所有文字或密码规律对那些符号都不适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

“‘民间专业士’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看上去很不靠谱，但万一……运气真的碰上了呢？”

罗塞塔的目光落在玛蒂尔达身上，看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叹了气：“你倒是比我想象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