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 葬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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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从度冥想中惊醒过来，看到眼前是熟悉的魔法实验室，有摊开的书卷和整理好的符文石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不远处的桌面上，一旁的铜制釜内正飘散出微微的淡紫色烟雾，熏香的气息正从那里面不断逸散开来。

他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些浅淡且混的印象，那是度冥想所带来的“启示”，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一点点类似梦境和幻境杂糅而成的“影子”。他甩了甩，把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印象甩出脑海：在那些印象中，并没有来自魔法神的反馈。

维克托轻轻呼了气，感觉自己的神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作为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老法师，他的力大不如前了，连续做几个魔法实验或进行数个小时的高强度运算就必须要用度冥想来进行恢复，但他觉得自己离“退休”还早得很，以一个高阶超凡者的寿命而言，他或许还能为维尔德家族效忠半个世纪，而他用大半生积累下来的智慧和经验，以及对事物和时势变化的准确判断是确保自己有机会继续效忠下去的关键。

这位在凛冬堡中担任高阶顾问的老法师离开了自己的实验室，他来到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侍从们正在擦亮那些漂亮的水晶窗，窗外的皑皑雪山在晴朗的天光下显得愈发清晰锐利起来，又有士兵和战斗法师在走廊拐角一丝不苟地站岗，看起来神又气派。

主并不在城堡里，她前几便乘着客运飞行器（基于龙骑兵技术改造而来）去了帝都，作为“调查组”的成员参与对魔法神离奇失踪一事的调查工作，而在主离开的子里，凛冬堡仍然要维持有序的运作，这是维克托以及另外几位顾问和管家的主要工作。

但事实上这类工作原本并不是他们的，在玛姬士还留在城堡里的时候，如果主偶尔外出且没带着她，那么那位仆长便会负责管理城堡中的一切。这在外听上去或许有些奇怪，他们应该很难想象一个“仆”——哪怕是仆长——是如何有资格和能力来管理这样一座城堡，并指挥城堡中的大量法师和贵族骑士的，而唯有真正住在这座城堡里的，才会理解那位仆长的能力以及……战斗力。

但玛姬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返回北境了，她似乎因忙于完成主付的另一项任务，正在直接为皇室效命。

一名穿着蓝白色罩衫的高阶侍从脚步匆匆地从走廊中走过，当他从维克托面前经过的时候，老法师把他叫住了：“城堡里为仪式准备的如何了？”

“维克托大师，”侍从停下脚步，对这位大魔法师行了一礼，“城堡中已经准备就绪了——号角已经擦亮，卫队换上了仪仗装，所有，包括刷匠和厨房仆们都已经被通知到位，我们只等待钟声响起。”

维克托点点：“很好，做的不错——继续忙吧。”

高阶侍从离开了，老法师原地思索片刻，随后他感应了一下其他的方位，便起身飞过走廊，径直来到了城堡二层回廊尽的一处露台上。

已经有几聚集在这里，看上去正在一边商议一边等待着什么，一层半透明的微风护盾笼罩着这座开放式的半圆形露台，阻挡着北境群山间冷冽的寒风，让这座露台仿佛室内空间般舒适宜。

老法师控制着飞行术，在露台上平稳降落，一名身穿淡蓝色法袍的中年法师立刻迎了上来：“维克托大师，您结束冥想了？”

“冥想结束了，”维克托点点，随问道，“主那边有新消息传来么？”

“大约半小时前来过一次通信，”中年法师点回道，“让我们按照‘跨国治丧委员会’发布的流程行事即可，注意秩序和员安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吩咐。”

主的命令仍然延续着之前的内容，看来这件事在今天也仍然不会有任何变化——魔法神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城中秩序是迪摩尔治安官在负责么？”维克托看向露台上的另外一，随问道。

“是的，”那位身穿黑色保守外套，衣领上装饰着金色细裢的中年士说道，“所有聚集观礼区已经安排了治安队，医疗员也已经在城里各处就位了。参与观礼的市民目前差不多都已经聚集到几个广场以及城外的两处空地上——其他巡逻队照看不到的地方，我会用法师之眼随时关注的。”

维克托点点，心中略微安稳下来。

今天，一场特殊的葬礼将被举行，凡将为一名神明送葬，然而对城里的大多数普通而言，魔法神是个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神明，除了“神明陨落”这个惊的噱引起了足够多的关注和震撼感之外，今天聚集起来的大多数其实都是来看热闹的，然而正因为他们是看热闹的市民……维持秩序才是个尤为重要的工作。

太多了，“神明的陨落”实在是吸引起太多的了，而这让身为法师的维克托愈发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