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去死（2/2）

要再打了，张静一，厂卫是一家。”

“你就这样和我说话？”张静一这时虽还是慢条斯理，却浑身弥漫杀气。

赵档战战兢兢，他怎么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杀神。

赵档只好爬起身来，又匍匐下去，拜倒道：“张……张百户……”

张静一冷着脸看他：“前，那桩细作案子，那到底是不是建细作……”

“是……”赵档先点，可迎向张静一可怕的目光，又摇：“不……不是……”

“他既不是细作，你为何拿？”

赵档无言。

张静一冷笑：“狗东西！”

一脚，将地上跪着的赵档踹翻。

赵档哀嚎一声，此时亦是咬牙切齿，厉声道：“张静一，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今敢来此大闹，以为脱得了身吗?”

张静一骤然火起。

他第一次如此的愤怒。

来到这个世界，即将国家亡的霾一直压着他透不过气来，以至于他不得不步步惊心，处处谨慎甚微。

可眼前，看着这个不久前还让自己协助着杀良民百姓宅邸，屈打成招的赵档，那一夜，宅邸里被刑讯的哀嚎声到现在依旧还在张静一的耳畔缭绕。

如今，张张静一又听赵档不甘的反唇相讥。

张静一身躯颤栗，一说不出的愤怒，犹如一团火，将张静一的理智烧的净。

他一下子冲上前。

用膝盖死死的顶着倒地的赵档的腹部，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赵档，面目狰狞道：“是吗，你想让我死？不服气吗？我自然知道你不服气，你这辈子，一定没有尝过今这样的委屈吧？那是当然，你若是尝过，又怎么会将那安分守己的百姓，污为逆贼，又怎会如此胆大妄为到将灭门家？畜生！”

张静一说着，狂中，随手抄起地上的摔落的茶盏。

这茶盏抄在张静一的手里，高高举起。

地上的赵档瞳孔收缩起来，慌地想要挣扎。

可这时，茶盏已经狠狠落下。

啪……

茶盏狠狠砸在他的额上。

瓷片儿碎裂。

直刺赵档的颅骨。

碎裂的瓷片，也张静一的指缝之间，割了张静一的手指，殷红的血，便顺着张静一的指缝流出来。

张静一这时竟发现自己没有感受到疼痛。

他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整个陷了某种莫名的亢奋之中，他凝视着……凝视着身下面目扭曲的赵档，听赵档刺耳的哀嚎。

于是，张静一没有犹豫，以至于这个时候，他的脑海是空白的。

他抓起另外半边的茶盏，手举起。

而后，又狠狠的砸下去。

依旧是方才的颅骨位置。

血冒如注。

鲜血溅在张静一的了脸上。

张静一没有表。

他只感受到赵档在抽搐。

赵档的脸上全是血，混杂着泪水……

满手是血的张静一，无动于衷。

他将剩余的半边茶盏继续扬起。

啪……

又一下。

紧接其后，是第四下。

第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