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字卷 第一百零六节 流言来袭（第二更求月票！）（2/2）

敢妄言，她还没有搞明白贾赦生气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二丫这份传言让让他丢了面子，还是觉得被孙家得知不好向孙家代？

贾赦脸色晴不定，想了一想才道：“去把秋桐给我叫来，司棋这丫素来狡狯桀骜，无凭无据问她，肯定不会承认，我先问问秋桐，待会儿你再问问岫烟，你这当姑母的可是当得清闲安泰！”

邢氏不敢作声。

秋桐很快就被叫来，当贾赦问及迎春的事时，秋桐却是扑通跪下：“老爷太太，这等事婢如何敢说？”

贾赦和邢氏换了一下眼色，心中更紧。

贾赦森森地道：“有什么不敢说？不是都说府里传遍了么？我都知道了，就想要映证一下，你有什么不好说？”

秋桐却只是磕，不敢搭话。

倒是邢氏觉得这秋桐怕是有什么诡计，这丫素来险，却又颇会讨好老爷，所以邢氏一直撺掇把这秋桐赏给贾琏。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贾琏却飘然而去下扬州了，这秋桐原本也是一门心思想跟着贾琏去的，但失望之余就只能牢牢攀着贾赦了。

“说！”贾赦火气又上来了。

“那老爷要恕婢无罪，……”秋桐磕如捣蒜。

“好，你说。”贾赦觉得只怕从这秋桐嘴里出来的话还要更不堪，但到这会儿不问又不行。

“府里下都在说冯大爷看上了二姑娘，二姑娘也嫌弃孙家大爷为粗鄙，不愿意嫁过去，所以一来二去，……”秋桐目光微微一瞥贾赦，然后又赶紧低下，“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贾赦不耐烦地道。

“还说冯大爷去过几次二姑娘的缀锦楼，其他丫鬟都被打发出去，……，便有说二姑娘身子都给冯大爷了，……”

贾赦邢氏双双色变。

贾赦一阵晕目眩，这等流言出去，二丫还能嫁？只怕只有去死了。

问题是这是流言么？贾赦还是知晓自己这个儿的，断无如此大的胆子，但是他却又知道冯紫英这厮是胆大包天不说而且好色如命，若是二丫本身就倾心于他，这二独处，浓之际，没准儿就会有出格之举也不一定。

邢氏却没有像贾赦那样轻易被秋桐的言语所迷惑，只是冷冷地看着秋桐。

二丫和冯紫英的事儿她是听到过只言片语，并非像老爷所说那般尽皆知，不过是一些下说冯紫英待二姑娘甚好，不像府里对二丫那么轻视忽略，也的确去过几次缀锦楼，但何曾到什么了身子这种程度？她也从未听说过。

“秋桐，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为何我却从听闻过？”

秋桐一凛，低眉垂目地道：“婢不过是从旁那里……”

“哪个旁？”邢氏厉声道。

“是四月间一天婢去缀锦楼给二姑娘送太太给的香，路过紫菱洲，在蜂腰桥那里遇上一个婆子和丫鬟再说，因为她们是过桥往秋爽斋和藕香榭那边去，婢只看到背景，却没有看清楚是哪家的下。”秋桐回答有板有眼。

贾赦沉声道：“秋爽斋和藕香榭是哪家姑娘在住？”

邢氏下意识觉得这是秋桐这小蹄子撒谎，但是对贾赦的话却不能不回答：“秋爽斋是三丫，藕香榭是云丫，可那条路还要通到暖香坞和稻香村，四丫和珠哥儿媳住在那边，……”

贾赦轻轻哼了一声，他知道邢氏的意思，这个不能作为判断。

“秋桐，你先下去。”邢氏径直吩咐道。

秋桐眼底闪过一抹寒，叩之后便低垂着出去了。

“老爷，这秋桐的话不可信，妾身听说过冯家大郎和二丫的事，但是根本没有这般夸张，不过是通家之好兄妹间的关系罢了，……”待到秋桐出去，邢氏赶紧解释道。

“哼，你就这么确定？冯紫英喜渔色，听说在家里也是无不欢，二丫太过老实，遇上表面风流倜傥的冯紫英，你觉得逃得过他的魔掌？”贾赦不屑一顾，“他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