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做人难，做首辅更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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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被一群大汉围住，为首的正是以前非礼蓝颜新那位胖中年。

当初这被一脚踹飞也一拳打懵，放过狠话，陆言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还真找上门了，不错，挺有骨气。

要是放在过去，陆言遇见这么一帮堵在巷，多半会打倒一两，杀出一道缺突围跑路。

但是现在，他不仅毫不惧怕，更不想逃，甚至还想整点花活。

“几位爷，这是几个意思，小的与几位素不相识，自认没得罪过几位吧？”

“没得罪？”

为首那胖中年一抹大蒜鼻，左右瞅一眼身后仆从，一脸豪横：“我看你小子记是真不行，当初你坏爷好事，爷就说过让你等着！”

陆言挑眉假作一番思索，揣着明白装糊涂：“您说得什么好事坏事的？”

“前不久，爷和一位小相公正亲热，就是被你这小子给搅黄了......”

这话，胖中年几乎是咬着后牙槽说出来的。

“哦哦，想起来了，小的是不是还把您给揍了？”

陆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让胖中年心中愈发冷，恨得牙痒痒：“小子，也叫你做个明白鬼，爷今天就是专门来报那一拳一脚之仇的！”

“小的们，给我上！”

“哎哎哎，京城之内不许杀！”

陆言一边往后退，一边默默催动祝由十三科，影响着胖中年和一群打手。

后面一众仆从提着棍，作势要冲上来，突然脑一阵眩晕，昏昏欲睡，却没有完全睡去，处于一种似醒非醒的奇妙状态。

这就是祝由十三科的作用，催眠术。

“记住，你们是你家公子的小相公。”

陆言对着一群打手暗示道，随后又凑到胖中年跟前，指着前面一群仆从道：“记住，他们都是你的小相公。”

随后，他又对着仆从们暗示道：“记住，你们家公子喜欢小相公打他，想要讨得公子欢心，就狠狠打他！”

说罢，陆言又从布枕里面取出圣训诫尺，给这几位陷催眠状态的主仆一来了一下。

“打，狠狠打，打够一炷香的时间。还有，记住，你们来到刻碑巷，没见着要找的。”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就扬长而去，柳泉居大快朵颐去了。

这边胖中年望着前方一群彪形大汉，在他视角里都是娇滴滴待宠幸的小相公。

“宝贝，我来了......哎，宝贝你们这是做什么？”

胖中年就瞧着，他眼中的一群娇滴滴的小相公，一个个抡棍提，统统冲他身上招呼。

之后，窄窄的刻碑巷里，就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久久不息。

......

下午，京城内城赵府。

若是京城买房非富即贵，那么住在内城，才是地位尊崇的象征。

内城赵府，当朝首辅赵志皋赵大的私宅。

此时，赵志皋正与在后堂切谈。

“唉，王大，您是被皇上下令致仕，轻松了，回家养老了，可是苦了我等啊！”

对面一位老者淡淡一笑：“都不在朝中了，还叫什么大，糟老子罢了。”

这老，正是上任首辅，王锡爵。这是两任首辅之间的密谈。

赵志皋哭丧着一张脸，望着王锡爵诉苦：“您老是颐养天年，却是不知道您老走后，北边如今又起战事，东南还没平，西南虽说传来捷报吧，可关外据说又有异动，我，我苦哇！”

他向王锡爵痛陈如今大宣的形势：北有蒙古边防之危，东南倭寇愈发嚣张，西南叶梦熊大杨英龙土兵先锋，收服滇北。

“唉，倒是辛苦赵大了！”

“嘿，王老，您瞧着，当初‘新政’别看老百姓一片叫好，结果呢，张公仙逝之后，皇上直接抄家，这是失宠了，连带着首辅这个位子，也不受皇上待见了！”

赵志皋平没倾诉，这回刚好碰着至王锡爵回京，可这一顿吐槽：“首辅这位子，叫外看着光鲜亮丽，多少眼睛盯着呢，眼红着呢！可是，这玩意就是风箱里的耗子，两边讨不着好！”

他说的舌燥，端着茶水满饮一，接着道：“皇上看咱首辅不顺眼，东厂那边又视咱为眼中钉中刺，东霖书院那边又觉得咱是弊党贪官。如今边患又四起，老百姓子遭了，又开始骂咱首辅不作为，光会谄媚罔上！”

“这，这可太难了呀！”

王锡爵曾经也在首辅位子待过，哪能不知其中艰辛，只能劝慰道：“唉，我也理解赵大你，可是咱们在其位谋其政，还是好好，只要不犯大错，熬到，回乡养老呗！”

就在两位互相叹息，天涯沦落同病相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