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章 刘昌裔(1/2)

谢必安跑回县城,最终扑倒在常宅门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兵卒发现了他,忙他把抬进屋里,却已是昏迷过去。

兵卒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谢必安淋了雨,生了病。就给找了医者。医者也道是淋雨生病,并无大碍云云。

竟无通知刘敢,也不曾教县令、县丞知晓。连近在咫尺的大丫也不知。

只把个范无救落在雨中等待。

...

常昆一路不急不缓,翻山越岭渡过大河,用一天半赶到濮州。

寻常脚程再快也要走三天。他慢慢走止一天半。

到了濮州,稍一打听,便知道刘昌裔驻军何处。

刘昌裔的军营就在濮州城南,军兵一万,营帐数百顶,规模不小。

常昆到了营外,径自辕门,早被兵卒拦下:“军营重地,闲免进!”

常昆抱拳道:“我乃高县县尉,此奉县君之命,来见刘昌裔刘御史,有大事相告。劳烦通报一声。”

兵卒道:“谁知你是什么县尉?滚滚滚,刘将军不会见你。”

常昆皱眉:“你若不通报,耽搁了大事,担待不起。”

兵卒可不管这个,只是驱赶,还要动刀子。

常昆心想此来关乎高县安危,不能鲁莽,只好压下一气,转身离开。琢磨着等夜了,摸进去见一见刘昌裔。

等到夜,常昆果然再来军营。一阵风卷过,在半空,仔细一打量,找准中军大帐落了下去。

此时中军大帐之中灯火通明。刘昌裔正在处理公务。

常昆落在帐外,探手敲晕了看门的兵丁,掀开帐门大步走进去。

刘昌裔听的帐门掀开,没有抬,只道:“有什么事?”

常昆便道:“足下就是刘昌裔刘御史?”

刘昌裔抬起,文质彬彬模样,一看进来个陌生的大汉,不免吃惊,道:“你是何?安敢擅闯军营?”

常昆抱了抱拳:“我是常昆,高县县尉。”

刘昌裔神色一动:“高县?”

便道:“莫非来取我命?”

实因高县乃魏博节度辖制。而今刘昌裔正与魏博节度使的兵马遥遥对峙,此时魏博节度使下辖某县的县尉突然出现在他的营帐中,正常状况下,最大的可能是来刺杀他的。

常昆闻言笑道:“非也。”

便自怀中摸出县君书信,托掌飘到刘昌裔案桌上:“刘御史一看便知。”

刘昌裔听说不是来杀他的,暗暗松了气。

他虽有胆气,却也同样怕死。他这里死了,麾下的军队立刻就要完蛋。朝廷对节度使联军好不容易形成的优势损失殆尽,他死不起。

看着面前书信,封面甚至盖了县令的大印,刘昌裔不禁心里一动,想到了某种可能。

拆开书信,一目十行看罢,刘昌裔长长的吐出气,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是我误会了县尉!”

刘昌裔合上书信,起身忙走过来,作揖:“患难见忠臣,高县上下心向朝廷的拳拳之意,我已知之。之前怀疑,实在不该,请受我一拜。”

常昆笑道:“大可不必。刘御史当知县君与县丞的决定冒着怎样的风险。只请刘御史尽快移师高县镇之,方可安忠臣之心。”

刘昌裔以为然:“县尉言之有理。”

就请常昆座,道:“高县地势优越。我夺濮州后,就想过渡河驻兵高县。可害怕高县心向魏博。我兵少,经不起折腾,万一移师高县之后,不得高县心,遭到反抗。一旦田悦大军再返濮州,我便两难之境。”

又道:“而今既知高县上下心向朝廷,我自要移师镇之。”

“不过,”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上万大军要拔营移师,不只是一句话两句话的功夫。眼下田悦麾下聂锋驻兵济州与我对峙,一旦我兵马动静,他必有所反应。须得先做一些布置,瞒过田悦三五方可。”

常昆了然:“刘御史所言甚是。”

一支军队的动向,当然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战争期间,敌时时刻刻盯着。稍稍有动静,就会引起敌的反应。

行动太过仓促,可能导致无法预料的后果。好处没吃到,反而落的大败。

于是常昆起身:“既如此,我过两再来。只请刘御史速作决断。高县并非密不透风,万一此事被田悦知晓,后果难料。”

刘昌裔见状忙道:“县尉不如留在军中?”

常昆摇了摇:“不必。过两我再来。”

于是转身出了营帐,清风一卷没了踪影。刘昌裔追出来,四面不见影,止有看门的兵卒昏倒在帐门两侧。

他暗暗吃惊:“这县尉怕是个奇...我竟还怀疑是田悦使计诈我,看来多半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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