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 汉末投影（2/3）

港的分支机构，怎么安排怎么切割，可以慢慢谈。当然也可以按照份来分，但这样就有吃亏，老夫和老陆，自然怎么分都可以……”

皮休毕竟也是八十多岁，年轻那会儿力旺盛，还能跟斗来斗去，顺便还能舞文弄墨。

但是现在，却是不行了。

曾经被压制住的会稽钱氏，不但重新执掌天下税警之力，更是登堂室，成了凌烟阁的首席，更是“海洋大臣”。

旧时代的一切，都会被这个疯子切个稀烂。

什么狗平台不平台的，什么狗舆论机器，于我无用者，不听命于我者，皆不可用。

很粗但是很现实，钱镠的一系列作，看似没有针对谁，实际上却在效仿他的祖先。

当年怎么对付“五姓七望”的，现在就怎么对付安逸惯了的“新贵”们。

懈怠了几十年，碰上这样的恶狗，无能为力。

皮休能做的，就是止损。

他甚至察觉到钱镠所图还不止这些，钱镠还想通过消耗“多余”的来缓解经济危机。

大风大都见过的皮休，知道钱镠这是要掀起战争，不是什么“靖难军”北上的军事游行，而是要规模更大，能将“新贵”都打到伤筋动骨的那种。

旧有的默契，其实二十年前就有些失效，因为可以掠夺的资源，并没有大幅度增加，有些发现的金矿，诸如“天涯洲”的一些富矿，单氏、王氏，都是捂在手中并不开发。

金子就算不挖出来，也还是他们家的。

然而金子是不能吃的，能吃只能是粮食。

小农数量在锐减，这一点，皮休知道，因为“金菊书屋”会帮民部收集数据；大户都在玩新型土地兼并，大量可耕地地区的军寨，都事实上转型成了“农集团”，这一点，皮休也知道，所以对王角能够在“安仁军”发家，他并不奇怪。

然而，他没有办法去阻挠。

原因很简单，他也是这个“食利阶层”或者说“统治集团”中的一份子，他获利奇多，倘若他来反对黄世安这种，事不大，质却很严重。

钱镠不一样，王角，更不一样。

“袭美公，若是‘金菊书屋’解体，教育部……”

“教育部对这些事，都是不予理会。”

皮休跟教育部那些退休的没有退休的部堂级物谈过，整个教育部的高层，认为帝国如果不转型，崩溃就是三五年的事。

建设几十年，崩盘一夕间。

财政不良都是小事，分配越来越极端，才是不可逆的事。

到了临界点，总是要的。

不是这里，就是那里。

连江湖中为了生存，都知道下海搏一把，环境就是如此。

这不是什么“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而是朱门酒似海，路有尸骸成山，连“赈灾”都玩成了那样，可见最后的一点敬畏，也早就然无存。

极端的利己，极端的自私，极端的泯灭。

教育部不予理会、明哲保身，已经是内部有识之士的克制。

所以，钱镠的疯狂，在山东、河北的“拆分税务”，便是他不但能够坐稳阁老位置，还能成为首席的缘故。

帝国各地州县，任何一个办公室中的吏员，都会拥护钱阁老。

地方钱多了，才会多那么几滴“甘露”到自己部门，自己科室，自己上。

至于说“甘露”怎么来的，对不起，这不是他们一个小小部门的能够议论的。

皮休虽说担心着帝国崩溃带来的恐怖后果，这种规模的动，如果不能直接掌控明哲保身用的武装力量，就是死路一条。

然而当“贵族共和”“寡共和”变成拥兵自重，家家自成军阀，那么况之恶劣，远超一六八年的战争，其恶劣质，将会达到汉末军阀混战乃至隋末遍地野生诸侯的状况。

在他跟着黄巢发迹的时代，当时还有许多顶级英掌控着全局，互相的默契还是存在的，都在尽力地避免这种极端不信任的状况发生。

是会死的，国家也是会灭亡的，时代更是会改变的。

郑畋、黄巢那个时代的，已经所剩无几，全球二十亿中，只怕对那个时代还有印象的，都不会有，或许学校的库存胶卷中，还存放着过去的记录，但，那只是记录，没会在意。

甚至郑畋之子郑凝绩、郑凝和等，也该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刻，他们的年龄，比钱镠还要大。

整个荥阳郑氏之中，现在真正的面物，是几近花甲之年的郑绍余，教育部副部长兼凌烟阁候补。

可惜，如果郑绍余是教育部部长，或许在解体“金菊书屋”一事上，还能有些许挽救的余地。

他不是。

所以钱镠肆无忌惮，“金菊书屋”的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