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失落的神祗（2/3）

第一次颤抖，是他第一次和歌德见面时。

“主，难道您以前来过这吗？”阿泰忍不住问道。

“算…是吧。”

“那这位神祗是…”

“哈姆特，真龙之龙。”

歌德确实不是第一次来斯特兰尔郡，至少在游戏中，他已经13次进过这座城市了。

在游戏中，他经营的第一个殖民位面【费伦】，就是穿越了这座城市的1号空间裂隙，所探索发现的。

歌德将脚下的半截铁烛台捡了起来，然后掏出黑燃油打火机，将烛台点亮，再端正地摆放在神像面前。

冷的风吹过，刮在教堂彩窗上发出风鸣，微弱的烛火不断摇晃，始终徘徊在熄灭的边缘，火光照映下歌德的影子也不断拉长扭曲，仿佛某个飘忽不定的幽灵跟随在他身后，随着黑暗翩翩起舞，伴着风声阵阵低鸣。

歌德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仿佛无言地低语着：

“哈姆特，我知道你能听到，在第二魔界，只有斯特兰尔有你的教堂，这里是你最后的家。”

“如果你想复兴往昔的辉煌，那么请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们…做个易吧。”

伴随着歌德的低声诉说，吹拂在脸上的风越发强劲，如刀割般生疼。在风中，神像上的灰尘被吹拂净，模糊的面目开始变得清晰。而就在此时，一个威严如神祗、邪恶如魔鬼的苍老声音仿佛穿越了百年的光，降临在了歌德耳畔：

“魔裔，你知道我的名字！”

与神低语，歌德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淡然自若的笑了笑，在心中回应道：“我亲的真龙哈姆特先生，既然我知道您的名字，那您是否也应该了解一下我呢？”

对于一般魔裔来说，亲与先生这两个敬称代表尊敬，但对于神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亵渎。但哈姆特没有愤怒，对于只有一座教堂的他来说，他已经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对所有的不敬都施加以毁灭了。

“你有让我知道你名字的价值吗？”

“呵呵。”歌德朝着哈姆特神像又向前一步，回答道：“据我所知，神的强大，来源于两方面，一是祭品，二是信仰。”

“但现在，在我所到过的任何地方，我没有看到一个您的信徒，也没有看到一座为您献祭祭品的祭坛，就连这硕果仅存的教堂，也败不堪。”

“可您看您的妹妹绯红神阿斯莫德，所有拜占庭的城市都建有她华丽的教堂，所有拜占庭的街道都矗立着她宏伟的神像，所有拜占庭的子民都是她虔诚的信徒！甚至连这第二魔界的名字，也从哈姆特改成了阿斯莫德！”

“我还知道，您还有很多忠实的兄弟姐妹，你们一起缔造了伟大繁荣的‘诸神盛世’，是数量庞大的诸神在您的带领下撑起了魔界，并压制了神界，盛世期间，哈姆特压制了神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魔界’

“但在您陨落后，绯红神大肆屠杀诸神，魔界诸神的数量缩减了整整三分之二，‘诸神盛世’变成了‘诸神黄昏’，哈姆特堕落为阿斯莫德，而第一魔界，也降格为第二魔界！”

“这个婊子夺走了本属于您的一切，还毁了所有！”

“您甘心吗？”

一连串的质疑与发问如连发火炮般轰向了哈姆特，而他的心也逐渐沦陷于歌德的嘴炮之中。但他没有做决定，他还有两个疑问，必须得到答案：

“你如何帮我恢复力量？”

“很简单，对异位面进行殖民，在异位面建造您的教堂，将异位面的土著发展为您的拥趸，在异位面寻找你的祭品！”

“位面殖民？很有趣的设想，似乎也是唯一局的办法，嗯…你的条件呢？”

“我想…成为您的代言，而你，要绝对支持我。”

耳畔突然回起了魔鬼般的笑声：“魔裔，你的想法的确可行，但以后就属于我了。我可以选择一个更强大、更有势力的魔裔，成为我的代言，为我在异位面开疆拓土！”

“呵呵，你当然可以这样，但要知道，在第二魔界，只有我才是位面殖民的专家！只有我清楚，哪个位面坐标距离魔界最远，最不容易被绯红神所察觉，哪个位面的资源更丰富，能够搭建起足数足量的祭坛，哪个位面的土著最容易被征服，能够引导成为你虔诚的信徒！”

歌德并没有夸大其词，毕竟在【位面君王】的世界，神并非无所不知，但作为骨灰级玩家的歌德，他却真的无所不晓。

毕竟在前世，他也曾以一己之力与世界排名前5的3大公会分庭抗礼，并搭建了只属于他自己的殖民帝国。

歌德话毕，又是长久的平静，只有刺耳的风声教堂中回。

“我不得不承认，你也许真的打动了我…好吧，我答应了。”

歌德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似乎有了一点兴趣，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