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爷的心中没有我(2/2)

脸皮的时候。

青年的肩膀算不上宽厚,可堂屋光亮悉数压于他肩上。

一如这阖府的荣光。

杨宁珂与莫成建一样是两朝老,丞相府的规制,甚至比太傅府要磅礴壮观一些。

“白大,老爷正在面见三部尚书,还请白大在过厅等候片刻。”杨宁珂的老侍穿着老式的宽衣长带,黑衣上绣白竹林。

苍老衰颓的声线,又持有几分稳重。

白远濯在过厅饮茶,老侍躬身后退下。

白曲为白远濯抱不平:“爷,以前老丞相商讨国事那都是带着您的!”

丞相府内的过厅,左立三排书架柜架,右树一面浓春熹鸟拾枝屏风,遮住了过侧小道。厅中家具摆饰,皆非凡品。

白府与之比,小巫见大巫。

白远濯一样一样看的认真,最后看着手中的影青镂花玲珑瓷茶盏问:“这样一套茶具,卖多少钱?”

广识杂通是白曲的强项,他掌过眼就给出了价格区间:“前宋留下的玲珑瓷,均价千两,且有市无价。”

现如今左都御史的俸禄不过百十二两,买这样一套茶具,要攒将近一年。

“不错,回去收几套,钱不是问题。还有这屋中其他东西,你要觉得不错,也收些来。”白远濯颔首,神色淡漠。

白曲问:“是要重新装饰前院?”

“不,送来丞相府。”

起初白曲不识白远濯话中意,后瞥见一脚踏过门槛,一脚还搁在外,神色晦暗的老侍,瞬间明悟了。

前脚刚从太傅府出来,后脚就被请来丞相府坐冷板凳,杨宁珂意在何为?

不就是不满白远濯要攀上太傅,另寻出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