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3/3）

座官邸面前，一名太守模样的大臣正携妻跪迎一位从金根车上走下的身着帝王冠冕的。

如此开场从未见过，我已知今这出傀儡戏必不同于我以往看过的所有傀儡戏，定是朱袭专为我而设的。转向朱袭看去时，只见他正低首吃茶，嘴角略有笑意，一派意定神闲。

再往下看，那帝王已在府邸的花园中游玩盘桓，那大臣与妻一路陪伴。

夜时分，帝王走进卧房，婢仆纷纷掌灯，却又在灯亮后纷纷退下。帝王走近床榻，床榻的帷幕掀开，床上坐的却是那名大臣之妻。帝王在床榻上坐下，大臣之妻为他宽衣，帷幕落下。

我心中略略一动，想起民间所流传的宫闱秘事。据说奢帝风流好色，曾与不少大臣之妻有染，以致两位朝臣上吊自杀。

如今戏中所指的不知又是哪一位大臣？

此时，那帝王终于上了金根车起驾还朝。树叶纷纷从树上坠下，接着便是大雪飞扬覆盖地面，但见大臣之妻一独坐于花园之内，小腹已是隆起。

她垂目看着地上积雪，神极是郁。这悬丝傀儡果然细，单单她的面部便有八条丝线纵她的神，也不知今台后共有多少傀儡匠为我劳心劳力。

不多时，另有一名贵装扮之走进花园，身后有母抱一垂髫幼童，年约两岁。另有一名小妾模样之侍立在侧，小腹亦是隆起。那大臣之妻见得她时，眉目略为舒展，拉起那贵之手，两作亲热寒暄状。

那贵显然毫不知，不住抚摸大臣之妻的小腹，喜笑颜开，又招手让母上前，大臣之妻两颊与嘴角被悬丝轻轻往上一提，便咧出一个笑容来，伸手去抚那幼童顶。

转眼便是烈当空蝉鸣树上的酷暑，两间分开的卧房内，大臣之妻与小妾同时在帷幕内生产，两个婢从帷幕之内各抱出一名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