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3）

我心知肚明，此事定与我有关，李十七原先定是想说那美少年容貌颇像我，怕我动怒才临时改。我只轻轻“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听他说下去。

李十七又道：“那段岳面孔标致，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包，读得几本史书，便号称小张良，时不时给郭随出谋划策，也是他运道好，偶有几次收获，郭随便越发宠信于他。那郭随身边原有一个谋士名郦胜道，本来颇得郭随重用，见郭随宠信段岳，便不时劝谏他，提醒他美色误国。”

不用李十七再说下去，我和亚父也都知道后来之事了。那段岳必定恨郦胜道，必竭尽全力在郭随面前进谗言，甚至怂恿郭随杀他。

我道：“后来郦胜道是被郭随杀了还是赶走？”

李十七摇道：“郭随能有今之天下，大半靠的是郦胜道的谋划，因此郭随还有三分谊在，不曾杀他，也不曾赶他走，只是渐疏远他。郦胜道常常十天半月也未能见上郭随一面，逐渐心灰意冷，于是自请外放至逐州守城，郭随也爽快答应了。”

亚父冷笑一声道：“逐州？郭随西南第一大门户，郦胜道自请守逐州城，可见郭随虽如此待他，他却还念着郭随，倒是痴心不改，当真愚不可及。”

我却心中升起怜悯之，暗想他若是遇到此，不可伤他命，当尽力劝他归降，一则忠诚之士能有善终，二则我能增添臂膀之助。

李十七笑一笑又道：“前次闻度梅攻打我凤凰关，王旁攻赵，都是那包出的主意。两次大败，损兵又折将，诸将军对他都颇有怨言。”

亚父笑道：“有此獠在，要我南剑之盟不胜也难。”我们三一起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