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3）

看看这幅断袖，又看看我，没有敢说话，连妹妹也一派默然。

我起身，下阶，凝视着来使，来使也慢慢地抬看我，他傲慢嘲讽的神忽然转为晕眩和迷失，嘴唇颤抖着来不及说出一个字来，我已拔出随身配剑，拂柳般一剑切下了他的颅。

木盒跌落地上，颅恰恰跌盒中，压在断袖之上。

“送回去。”

......

张远右拳重重一击左手掌心，怒哼道：“无耻老贼！”

妹妹却跌足道：“哥哥，你上了郭随老贼的当了！”又道：“郭随明知朱袭来攻，只恨找不到借发兵，好让你两边应战，疲于奔命。你如今斩了他的使者，正中他下怀，恐怕明他便会发兵来攻。”

我摇道：“你错了。郭随明知我与朱袭开战，自然不会错过与朱袭夹击我的良机，又或，这是俩早已商定好的，他要激我动怒，又有什么手段不敢使出来？即便我忍下此次的羞辱，他定会想出更甚的来激怒我。因此开战是早晚之事。”

亚父不说什么，却缓缓点。

我接道：“郭随必定来攻，不是璜州便是瑗州，南剑之盟需尽快调大军迎战。亚父，你看派多少去好？以谁为将？”

张远忽笑道：“主公不必担忧，亚父早有部署。末将帐下陈奉谨早已率三万军驻守凤皇关，以逸待劳。”

我一怔，转目见无思与妹妹脸上俱露出惊讶之色，显见也不知。我心知这部署必是极机密之事，因此只有亚父与张远才知。

妹妹已张大眼睛道：“为何驻守在凤皇关？”

亚父捋须微笑道：“郭随来攻，不论从璜州还是瑗州，都必经凤皇关。凤皇关地势独特，早在几个月前，我已顺其地势，创出了一个阵法，叫做‘造化极演阵’，此阵依山傍水，威势无双，任来犯的敌军再多，也能全部围困住，绝难突围。陈奉谨是大将军亲部，素得大将军教导，于阵法颇有悟，我已将阵法传授于他，令他率三万军在凤皇关夜练，如今两月有余，想必已娴熟。郭随不来便罢，若是来了，来的越多，伤亡便越大，只怕他到时悔之晚矣。”

众听得最后一句，都大笑起来。

我放下心来，却又想起另一事，道：“除了郭随，还有东北方位的罗灵通与廖东山与我军相邻，他们若是来攻，当如何？”

众都向亚父看去，亚父笑道：“这两全部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万之众，何足为患？即便来攻，到时我自有办法，意儿尽管放心。”

五后，璜州飞骑来报：“郭随派大将闻度梅率五万军来攻我璜州，说是报我斩其使者之仇。”

一个时辰之后，瑶州飞骑来报：“罗灵通派兄弟罗世昭率二万军来攻。”

半个时辰之后，琦州飞骑来报：“廖东山亲率大军三万来犯。”

虽是意料中事，我也不禁有些心焦，看向亚父道：“如今果然四方来犯，我南剑之盟恐怕不得不分兵几处，这便犯了那兵家大忌，如何是好？”

亚父挥手令飞骑退下，慢慢踱步至沙盘前，将一面小旗上琦州，悠然道：“意儿不必焦急，我早有对策。”转向耿无思道：“无思，我为罗灵通所备的礼，你这就着送去。”耿无思应声而出。

亚父又道：“收了我的礼，罗灵通不便会退兵，故罗世昭这一路军，可不必理会。但那廖东山从朱袭处得了好处，便敢来犯，若不狠狠教训于他，天下只当我等可欺。”

我和妹妹对视一眼，都是不解。言眺已奇道：“亚父，你给罗灵通送什么礼了？为何他收了礼定会退兵？”

亚父笑道：“且容我卖个关子，过几等罗世昭退了兵，我再说与你知。”

耿无思回殿，向亚父道：“我已派遣得力之前去送礼，罗灵通不便可收到。”亚父微微颌首，忽一敛笑意，怒声道：“廖贼趁之危，最是可恨。无思，你当亲率六万军前去应战，务必将之全歼，不可留下一兵一卒！”

言眺与妹妹面面相觑，我也大惑不解：一样是拿了朱袭的好处来犯我，为何对廖东山全歼，却对罗灵通送礼？

言眺已嚷道：“亚父，无思若是带走六万军，积艳山可就没多少了！廖东山不过三万，为何要派六万去打？”

亚父脸色一沉道：“无论何，敢先来犯我南剑之盟，必要将之全歼，以震慑天下。只是朱袭与郭随势大，一时难以全歼。

罗灵通处不必出兵，我要杀儆猴，廖东山便是那了。此役若能全歼廖东山军，相信往后各路义军必好自为之，不敢再轻易出兵相犯。”

妹妹恍然道：“不错，谁叫他贪图朱袭的好处？咱们定要叫他得不偿失！”言眺向耿无思抛出一个瓷瓶，道：“这个给你。耿副将，你杀廖东山不必两个月吧？”

耿无思接下瓷瓶，面如静波不澜，只躬身道：“多谢副盟主！无思一个月内必提廖东山首级回来复命。”又向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