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探望沛王（2/4）

别的牢房相比，这间牢房要净宽敞得多，而且还有一个木床和一副桌案。

李贤正躺在木床上，面朝内侧，听到脚步声也不转。

武承嗣往旁边走了几步，还是看不清沛王面容，只得出声道：“沛王殿下，近来可还安好？”

沛王依然躺着，一声不吭。

一道声音突然从武承嗣身后响起，冷冷道：“武承嗣，这种话你也问的出来？若是让你来这里住几个月，你会觉得舒服吗？”

武承嗣转一看，出声之是韩王李元嘉。

大半年不见，他比在扬州时苍老了许多，蓬垢面，再不复昔神采。

天牢监令大怒道：“混账东西，敢这么和周王殿下说话，找打吗？”

韩王轻蔑的看了监令一眼，嗤笑道：“你这绿豆般的芝麻官，放在以前给本王提鞋都不配，也敢训斥本王？”

那监令见多了落魄的皇室宗亲，早已对他们无有任何敬意，冷冷道：“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你不过是天牢一个犯！”

武承嗣并没有理会两争吵，他在乎的只有李贤一，见李贤始终不动，沉声道：“沛王殿下，你再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沛王终于动了，他用极缓慢的动作爬了起来，瞥了武承嗣一眼，淡淡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武承嗣仔细打量，发现确是李贤本，沉默半晌后，说道：“李贤，你我虽是敌，但毕竟相识一场，我想在你临死前送你一程。”

李贤眼珠倏地瞪大，怔了好半晌，低下了，道：“是吗？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表中夹杂着恐惧、伤心、懊悔和解脱。

武承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表，好半天后才收回目光，又看了李元嘉一眼，大步离开了牢房。

沿着牢道往外时，天牢监令笑道：“周王殿下，是不是朝廷下了旨，要处斩李贤？”

武承嗣不答反问：“最近有没有来看过李贤或者李元嘉？”

天牢监令愣道：“没有啊，自从他们被关进来，就没来看过他们。”

来到天牢外，武承嗣吸了几气，神颇为沉。

凤舞微微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啦？”

武承嗣沉声道：“我刚才故意用言语试探李贤，一个倘若得知自己马上就要死亡，正常来说，表会很悲伤。”

凤舞道：“我看他挺悲伤的呀。”

武承嗣点道：“他的表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绽。”

凤舞歪着，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

武承嗣接着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李元嘉的表？”

凤舞双眼上抬，回想了一会，道：“他好像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武承嗣凝声道：“我看的很清楚，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根本不信！”

凤舞奇道：“不信？”

“因为他很清楚我说的是假话！”

凤舞抱着胳膊道：“你说的本来就是假话嘛！”

武承嗣没好气道：“他们一直关在牢中，又没来看过他们，他怎知外面况，如何判别我说的是假的？”

凤舞一愣，道：“那倒也是。”她不动脑筋，立刻问：“他怎知你说的是假的？”

武承嗣缓缓道：“自然是有告诉他，若是我没有猜错，一直有将牢外况告诉他们。他们很清楚朝廷并不打算立刻杀他们，自然知道我在骗他们。”

凤舞奇道：“那李贤怎会露出那种表？”

武承嗣神凝重道：“连李元嘉都不信，他怎么可能会信？他是怕我怀疑，故意装作那副模样的。”

凤舞一挑眉，道：“刚才那名天牢监令说没有来看过他们，那外面的事是谁告诉他们的？”

武承嗣瞥了天牢大门一眼，道：“要么是那名监令说谎，要么是天牢其他狱吏被买通了。”

凤舞眼中凶光一闪：“要不要抓那名监令拷问？”

武承嗣摇道：“不，咱们什么也不做，让李贤以为我们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绽，这样更好。”

凤舞不吭声了，好不容易提个建议，又被否决了，说话的积极大减。

武承嗣也没有再开，就站在天牢外，望着天牢方向，眼神不住闪动。

眼下可以判断，指使李敬业的应该就是沛王，那么沛王得到金牌后，最想做的一定是获得自由。

想到此处，他吩咐道：“凤舞，你找一个之，让他每在天牢外蹲守。只要有亮出金牌或者找李贤，立刻向我汇报。”

凤舞想了一会，道：“天牢在皇城内，普通好像进不来。”

武承嗣道：“你不是有块乡君令牌吗，将令牌借给他就可以了？”

凤舞“哦”了一声，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取出一块银制令牌，暗暗庆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