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皇苑冬狩（2/4）

薛绍连连点，道：“我这就去想法子让她知道！”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河东侯一抬手，道：“这事你去办太容易露出痕迹，就让韦家侄去办吧。”

芙蓉园作为皇家禁苑，占地三十多顷，面积差不多有半个大明宫，园中屋舍比泰山行宫只多不少。

武承嗣在殿中省官员安排下，来到蓬莱山附近一座名为彩霞殿的小殿内休息。

大约半个时辰后，皇帝传下命令，让众到紫云楼大厅觐见。

武承嗣带着李芷盈和徐文清来到紫云楼时，不仅厅内攒动，连外面也站满了。

楼西侧有几百匹骏马，这些马是给没有带马的准备，大部分则是自带良马。

马群最前方，有五十只小鹿，每只小鹿脖间都系着红缎，这些鹿便是此次冬狩的彩靶。

大厅内，李治和武媚坐在中间，薛贤妃坐在左侧，城阳公主坐在右侧。

太子坐在左侧最靠前的位置，身边坐着太子妃裴氏，身后则分别坐着太子侧妃雅若和刚成为侧妃的韦家三。

往下看去，英王李贤、殷王李旦分别坐在左手二、三位，太平公主坐在第四位，后面几位也都是李氏亲王、郡王。

右侧首位空着，武承嗣带着李芷盈和徐文清走到桌边坐下。

在他下首的二、三位分别坐着刘仁轨和刘齐贤。李勣和苏定方坐在四、五位，再往后是裴炎、李敬玄等。

一盏茶时间后，厅内位置坐满，李治缓缓站起身。

武承嗣和其他官员都立刻跟着站起，只听李治缓缓说道：

“烈烈寒风起，惨惨飞云浮。霜浓凝广隰，冰厚结清流。

金鞍移上苑，玉勒骋平畴。旌旗四望合，罝罗一面求。

楚踣争兕殪，秦亡角鹿愁。兽忙投密树，鸿惊起砾洲。

骑敛原尘静，戈回岭收。心非洛汭逸，意在渭滨游。禽荒非所乐，抚辔更招忧。”

众都凝神倾听，大部分都听出这首诗是先皇所作，暗自揣摩李治吟出这首诗的用意。

李治目光四顾，道：“先皇当年冬狩之时，借此诗表显自己心思。今朕也要借这首诗，让众卿知道朕的想法。”

武承嗣暗道，这首诗前面虽是叙述冬狩的事，但在最后，表明诗者并不沉迷田猎，而是忧心着国事。

李治是想告诉众，他举办这场冬狩，并非仅为了一时之欢，也是为了国事。

只听李治继续道：“众卿可知，朕这些时以来，最为忧心的是什么吗？”

下面群臣面面相觑，相互间接耳，只有武承嗣、刘齐贤少数几面色泰然。

李治凝声道：“太子是国之储君，周王是西讨元帅。然而他二至今都没有子嗣，诸位说，朕能不忧心吗？”

群臣皆点了点，他们中不少知道皇帝身体愈来愈差，随时可能龙御归天，这是在安排后事了。

“所以朕决定亲自做媒，为他二各纳两名侧妃，其中一名选朕让他们自行挑选。

太子，周王，你们将挑好的选带来朕瞧瞧吧！”

武承嗣扶住徐文清，见她娇躯微微有些颤抖，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道：“别怕，有我呢。”

徐文清嗯了一声，抱紧他手臂，身体渐渐不抖了。

武承嗣扶着她慢慢来到李治跟前，太子和韦家三早已先一步到了，两都在打量着徐文清。

就连李治也望着徐文清，显然没想到武承嗣会纳一名瞎为侧妃。

便在这时，武媚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李治点了点，温言道：“原来是徐元举的儿，你为救父而失明，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徐文清道：“谢、谢陛下。”语气微微发颤。

李治目光又转向韦家三，薛贤妃靠了过来，也附耳向他说了几句，李治道：“嗯，原来是许国公的千金……咳咳……”

说了几句话，忽然咳了起来，武媚急忙伸手轻抚他后背。

太子大急道：“父皇，您身体不好，要不然还是回宫吧，今的冬狩让儿臣代您主持！”

李治弯着腰喘了一会，微笑道：“不……不碍事，朕这病在哪都一样。好了，不说这些了，朕今为你们两各挑选了一名侧妃，你们看喜不喜欢。”

说完向魏东福看去，魏东福尖声道：“宣刘家二内。”

一声落下，只见右侧角门处，穿着盛装的刘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在宫太监簇拥下，缓缓来到御前。

李治瞧见两丽色，心中十分满意，微笑道：“弘儿，承嗣，朕为你们选的两位妃子，你们可还喜欢？”

二都说满意。

忽然，武承嗣注意到刘家大小姐又凝望着自己。他心想，自己要娶的是二小姐，便没有回看，视线看向二小姐，却发现她在偷瞧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