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离，还是不离，这是个问题（2/2）

睡着了。

绝世倾城的脸颊上带着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这么久以来，陆言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林歆。

林歆看起来好脆弱，好悲伤。

陆言满腹的疑惑，不解，但又不忍再去叫醒林歆，再去询问。

林歆承担了这么多，这是太过疲惫不堪，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刨根问底下去，只是对林歆造成更多的伤害。

那么，离，还是不离？

看着柔弱的林歆，陆言心里一阵心疼。

千疮百孔的婚姻，扭曲变质的家庭关系，即便修复了关系，林歆家里那些对他充满恶意的，真的能冰释前嫌，不计旧恨吗。

心险恶，心恶毒啊。

如果林歆还有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勇气，那他可以再坚持。

可现在林歆已经太累，太难，已无力走下去。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陆言看着疲惫的林歆，心中百味杂陈。

这一刻时间的流逝仿佛比几个世纪还要漫长。

陆言纠结万分，思考了无数个可能，但现在的他，似乎还没有能力可以振袖九万里，一剑断苍穹。

他如果强行留下，携手林歆前行，也不敢保证可以让林歆不再受到丝毫伤害。

思来想去，陆言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暂时离开。

有千年何首乌做药引熬炼出真正的觅龙方，只要老丈顽疾治好，到那时再看林家的意思吧。

而且他必须有一个有分量的身份，让林歆不用再因为他抬不起。

不过离开前，他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陆言轻轻伸手放在林歆小腹上，感受着那里生命的律动。

小生命很健康，生命力很强劲，让陆言心里稍有了一些暖意。

忽然陆言察觉到不对劲。

聚灵阵怎么如此衰弱无力，好似随时都会崩散分解。

怎么会这样？

陆言心中大惊。

虽然只是简单的聚灵阵，可经他手所设，远超一般阵法宗师的水准，怎么会无故变弱。

陆言所架设的这小型聚灵阵不仅可以凝聚天地灵力，缓缓滋润林歆的身体以及肚腹中的孩子，还能支持阵法的运转，不可能越来越衰弱。

林歆接触的都是凡俗世，不应该有会攻击这聚灵阵法。

回想起之前被李梦瑶一再算计，那谋的感觉又涌上心。

陆言连忙把脉林歆，另一边灵力轻柔地探查林歆体内，探究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陆言惊讶万分。

祛阳散！

这灵药所制的无形祛褪阳元的药剂，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