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赎（2/3）

发似的出现，和恐龙消失后的生物大发极其类似。他们行尸走般服从自己的命运，像是隶般任由苦难摆布。

如果火车站消失了，他们或许也就不复存在了。也可能会存在，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

两个渴难耐，但每一扇门都冷冰冰的面向他们关闭了。游了好久，来到了一处长满绿竹的庭院，月光把斑驳的影子投在墙面，他们打算在这里睡一晚。

不幸的是他们睡了有一个钟，一只血淋淋的老鼠落在了守平脸上，恶心至极。他们卷起铺在地面的衣服，决定找一个桥凑合一下。当他们来到桥时，失落的发现每一个石子凌的桥都挤满了，他们被骂了一次又一次，直走到一个挨近厕所的桥，他们被留下了。桥的主是一个衣着及其烂，脸面含垢的老太太。她心疼着这两个游在街上的孩子，说自己一个老太婆也住不了这么大地方，愿意让他们借宿一宿，反正年纪那么大了，也没有什么可担心和害怕的。守平和永成感动的厉害，以至于流出眼泪。守平激动着说：“大娘，你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之后又是两个的相视哭泣。永成这时哭得最伤心，嘴里喊着：“娘，儿想回家……”。夜里天冷，又有露水，老太太把自己简陋的床上的一个千疮百孔的被子给他们盖。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到一个可怜的那里，因为她的处境是那么危险。

也就在这个夜晚，遥远的桃溪村，守平的妻子并没有睡安稳。因为没有男，她早早地闭了门，哄着孩子睡觉。大儿已经有七岁大，家里的小男永明也不过三岁样子，他们还不知道心险恶，不知道没有父亲的家庭是多么岌岌可危，只是奇怪着母亲为何今夜关门这么早。

危险是在后半夜，有敲门了。死寂一般空的夜，敲门声急促而粗，啄……啄……啄…每一声似乎都敲击在这个独自守家的脆弱的心上。她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四肢有些麻木，如触电般，脑子里如飞舞着万千只蜜蜂，嗡嗡的让晕。要是一直没有出声，恐怕门外的不速之客会拆门而，残存的一点点理智提醒她要说话，要说话，最后在第七十一次的叩门声后，她还是壮起了胆子，问道：“谁？”外面是可怕的突然安静的世界，那有些警惕，对峙中无响应。

月光如水，尽泼洒在孤寂的庭院内。父亲多年前垒的土墙已经坍塌不堪，随便一个身手利落的男都可以爬进院子里。堂屋风雨飘摇，土墙黑瓦，屋顶架着杨木梁，铺着被雨水虫蚁侵后的竹木和玉米秸，时常漏雨。只是家里没钱，屋里屋外一直没有修葺。

这样的先决条件，再加上无回答的沉默，绝对不是丈夫回来了，一定是有爬进了进来，而且很可能是本村里的，守平走时是很低调的，不会有太多外知道。她恢复了意识，而门外的敲门声又来了，似乎要把木门砸碎。“守平，守平起床……”对着黑色的空气喊着，并且点起蜡烛。外面的停住了，应该是被吓到了。外面的听不到男的声音，于是又敲起门来。又喊：“守平快起，有敲门。”七岁的儿明白了什么，也跟着母亲喊：“爸爸，爸爸……”外面又停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动静。外面的终于走了。

小儿子被母亲和姐姐的叫声吓傻了，他天真的问：“爸爸根本没在家，你们怎么老是叫他？”母亲还是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叫儿子别说话。那一夜再不敢睡下，守着微弱的光亮，睁着眼守到了天明。

阳光照在石桥上，桥还是冷得厉害，他们被外面吵嚷的声音叫醒。老太婆不见了，随之不见的还有她的衣服和被子。守平感觉不对劲，发现塞在鞋底的钱不翼而飞了。

被骗了，那个老太婆是一个善良的骗子。现在他们是身无分文，对这里，对自己来时的发财梦失望至极，后悔莫及。可是回家还得需要钱，永成是不可能要到钱了。

守平决定自己出马。他用了一招多年后才出现的骗术，那就是打这些老一套的乞讨方式，另辟蹊径。他要到每一个耳朵边兜售自己编造的心酸故事，正大光明地要钱。他编了一个故事：儿子走丢了，他四处寻找儿子的下落，如今财尽粮绝，还没有找到儿子。他希望听者能伸出援手，帮助自己继续找儿子，几毛钱都行。

多年后，当他在一档寻亲节目中看到和自己讲述的故事惊的相似的时候，他竟然从椅子上下来蹲在了地上，抱痛哭起来。因为这个节目里的故事是真的。

很快，他的故事打动了西装革履的商，并凑齐了路费以及可以吃上一顿的钱。可还有因耳相传来给他送钱。他拒绝了，连声说钱够了。他是不想骗那么多的，良心上过不去。他们在一家餐馆里吃了碗馄饨，这碗来之不易的混沌竟是那么好吃。守平后来不止一次想要再吃到这么好吃的馄饨，只是终其一生也没有找到。

旱灾过去了，但没有了小麦种，荒芜了近两年的土地亟待种子的播撒，期待着生育新的希望。就有开始了籴麦的生意。在旱灾的第一年冬天，两个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