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清白（3/4）

纯美。

这种笑容和感觉，都很熟悉。

也不需要刻意去回想，房长安立即记起了两年前的暑假，他在去火车的路上，曾经在一路公车上遇到过眼前的这个孩子。

当时他怀疑她就是“八十”，而现在两年过去，长大不少，不用再怀疑了。

虽然仍然记不起她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一点房长安已经基本能够确认了：就是她！

咦，刚刚程娟说她叫什么来着？

脑海中闪过这个疑问的时候，随着前方纯美少走进过来，并且似乎因为站在沈墨旁边，而朝他投过来一抹打量的目光，房长安觉得脑海里面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

没记住，但是莫名地觉得很重要，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重要。

可就是想不起来！

房长安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下一刻，他记起来了！

随着“八十”走近校门，送她来的车里面的也打开车门下了车，望着前方少的背影叮嘱着说道：“慢一点，小心车，我回去了。”

“知道了，爸！”

孩转过身，朝父亲挥了挥手，随即避开了一个骑着骑行车返校的男生，轻快地小跑向沈墨与程娟。

房长安的目光越过了巍峨庄严的学校大门阳光下的影中的纯美少身影，看到了站在丰田车旁的她的父亲。

目光在这个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愣住。

车旁的男看着四十多岁样子，皮鞋、西裤、白衬衫，衣冠楚楚，面相颇为富态，挺着啤酒肚站在校门影外的阳光中，颌下有着一颗黑痣的脸上挂着温和温暖的笑容，注视着儿轻盈轻快的背影远去。

时隔两年，房长安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认得他，但他确实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正如昨天从镇上来市里面的时候，他在大上最终还是认出了那个纹身男一样。

“八十”的父亲，就是两年前程梦飞差点出车祸时，那个试图敲诈的醉驾男！

出于房长安这时候完全无法理解的缘故，房长安看到他，并且认出他的时候，忽然就记起来了一件关于“八十”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在这一刻他同时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哪怕他在很多时候自认是一个“三观比较正”的，但他实际上，似乎比他认为的自己要冷血很多。

因为他记起来的事，是大学毕业之后，某次以为高一、高四同班的同学，后来似乎在镇政府上班，在通知他要结婚的事的时候，微信电话里面的一段闲聊。

说起了“八十”。

曾经完全记不起来的事，在这一刻格外清晰，不过对心理学有一定了解的房长安知道，这大概是自己脑补出来的清晰内容，并不一定就是当时的具体聊天内容，但大意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你还记得‘八十’不？”

“呃……”

房长安其实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但不好意思承认，因此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对方于是提醒：“就八十块钱一夜的那个生，长得贼漂亮……”

“哦，哦……有点印象……怎么了？”

“我也刚知道不久，好像两年前就死了……”

“啊？”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大学里面跳楼了……”

“呃，为什么？”

“不大清楚……听说好像是高中的事被大学同学知道了，好像是为了证明清白……留了遗书，说还是血书……大半夜，先割腕再跳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对方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还是说了下去，“好像是说那些‘八十睡一觉’什么的，都是别故意传的，压根没这事……”

“啊？”

“对吧，当时都那么说……不过谁也没见过，哎，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别都说八十就能睡一夜，好像也没听说跟谁睡过……”

“那怎么都那么说？”

“……”

记不清名字，但似乎就是他第一个对房长安说起“八十”的传说，而且说得言之凿凿、煞有介事的那个男同学压低了些声音，“我听说的啊，听说的，好像是她爸爸说的，有一次，就是我们复读刚开学不久，在学校门骂她的时候说出来的……也有其他学校的，好像都是混混，这么传……”

“啊？”

“真的，都这么说，她爸爸而且还当着一群说的，老师学生都有……不然别传这种事，大家也没那么容易信对不对？我也不会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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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那就不知道了……”

“亲爹吗？”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反正我听说是她爹……应该是亲生的吧……好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