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种植园的枪声（1/3）

国内混得时候总说，实在不行就回家种地，谁成想到了刚果，种地你还得找到门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边的种植园很大，隔得还比较远。我花了10美金租了辆摩托，加满油就上路了。

大早上我就出门了，生地不熟的，问路都问不明白。我觉得我一定得多学门语言，要不然得走多少冤枉路。

种植园就是座大工厂，看门的见我衣烂衫的，还怕我是地痞无赖，压根就不给开门。最要命的是，我的摩托竟然没油了，饿了可以顶着，摩托就真不行了。

我推着个摩托在路上晃，难得有汽车经过，我寻思借点汽油，拦了几辆却没理我。有家种植园大门敞开着，我寻思就算不收我种地，江湖救急，卖我点汽油总可以吧。

我推车进了大门，冷不丁给我吓了一哆嗦。一个黄皮肤老牵着条大狗，大狗不住地狂吠，老也一脸戾气，看着比大狗还要脾气。

我不就是想借点汽油么，你们至于这么对我么，我推车走还不行么。我认怂走的时候，一辆丰田霸道从院里开出去，大狗也不叫唤了，合着不是在赶我。

脾气老称老黄，脾气臭得狠，还算仗义。老黄是个东南亚华，看到我这副华面孔，也有几分亲切，不但给我加满了油，还搞来牛啤酒让我填饱肚子。

我跟老黄说我想种地，老黄笑我太磕碜，不是大老爷们的事。我就说种地不磕碜，老黄抬杠抬不过我，一拍桌子自己抽雪茄去了。

照着常眼光，老黄其实也挺可怜的，六十多岁还是光杆司令，哪天老天爷要是收，都没个送终的。当然老黄不这么想，他说那些玩意都是忽悠的，死都死透了，还在乎个逑。

老黄也算我的伯乐，他见我身子骨很壮，想让我留下来看场子。我说让我种地我就留下来，老黄骂我太没出息。其实我也是没想明白，刚果一大半失业，本地都种不上地，我还想种地。

晚上回去我一宿没睡，我琢磨一晚上，ga城这么大块地方，我为啥就不能自己种地。我盘算了一夜，买地买不起我就租，我身上有力气，小时候就能帮我爷伺候六亩地。农闲时候我就自己搭个木棚子，我再开个能上网的手机号，弄个种地直播，刷刷礼物啥的。我越想越兴奋，像是个幸福的非洲小农民。

杰克马说，晚上想想千条路，早上醒来没路走。等我四处一打听，种子农药化肥，再加上发电机抽水机啥的，不算买地租地我就整不起了。我总不能刀耕火种吧，那样的话估计都喂不饱自己。要是那兜金砂还在就好了，想到金砂就是一阵心绞痛。

我还是去找老黄了，兜里没钱谁也得服气。老黄也是过来，不但没有笑我，还拍着我的肩膀，夸我成长了。我这哪儿叫成长呀，也就是认清了自己的穷。

我其实算是种植园的保安，跟上海看大楼的保安本质上没有区别，也就是手上拿的武器不一样。上海保安充其量拎着根警棍，就算押运钞票也不过是橡胶弹，我这第一天上班，老黄就给我发了把56式。这步枪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是ak的仿制品，但衍生型号和影响力并不比ak差。中国武器一直是只卖给当局政府的，但非洲这地儿太了，不少政府军都看不住自家军火库。

老黄的农场种的主要是咖啡，用的大都是周边农民，当地工作不好找，黑兄弟活还是挺上心的。我没事跟着老黄去田里转悠，顺带学个种田手艺啥的，老黄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都不想理我了。

我一直以为种植园有个中国厨子，包子饺子面条炒菜，简直是他乡遇故知。有天我去后厨，看到一个黑小伙在压面条，才知道这些天吃到的都是他的手艺。小伙子叫阿明，父母被民兵打死了，老黄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到了种植园。阿明十分聪明，做饭手艺没教他，看大师傅做过几遍就会了，后来大师傅去了南非，老黄就让阿明掌勺了。后来遇到事的时候，我才知道阿明不光聪明，还很有胆量。

老黄待阿明就像半个儿子，当地结婚早，老黄要给阿明娶媳，却被阿明拒绝了。阿明说要自由恋，老黄反倒更喜欢阿明了。我心里都有点酸了，我从小没见过父母，爷爷去世之后就没更没管了，家里虽然还有几亩地，但我实在没脸回去种。

我在门值班的时候，那辆丰田霸道又来了，领的是个大个白，还给我递了英文名片，三水公司刘易斯。我给老黄打电话，老黄让我把他们轰走。我跟来说老黄要放狗咬，他们自觉没趣灰溜溜走了。晚上吃饭时候，我问老黄他们是什么，老黄说那伙专捏软柿子，让我不要怂就算扛。

我知道老黄在给我壮胆，老黄不愿意说透，我也没再追问。但我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晚上睡觉也不敢睡了。老黄的卧室和办公室在一块，我跟另外两个白住在隔壁。老黄说种植园里没啥好偷的，就没让我们过去站岗，只安排几位黑哥晚上巡逻。

一天晚上，有剪断大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