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手榴弹（2/2）

前进。

中年男和少年立刻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喊道：“兄弟，我的妻子生了重病，我需要盘尼西林，我可以用黄金换，只要一盒就够了。”

黄金？

拦住中年男的几中一名瘦高青年心中一动，城内的货币体系完全崩溃，只有黄金和外界少数几种货币还在流通。虽然这些既不能吃也不能塞进弹夹作为子弹，但总会有投机者大量收集这些东西，希冀于战争结束后成为有钱。

“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

板寸发型的瘦高青年和同伴上前。

“ok，ok。”

中年男放下高举的双手，从兜里掏出一条项链和一枚戒指，又将右手无名指的戒指褪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加了进去。一大一小两枚戒指外表相似，很明显是一对。

“爸。”瞧见这一幕，半大小子忍不住出声道。

“没事的，艾伦。”中年男捏了捏儿子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不过是两枚戒指而已，只要妈妈病好了，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再买。”

“嗯。”名叫艾伦的少年点点。

“别废话了，拿来吧你。”板寸不耐烦地一把夺过，对着月光仔细打量起自己的收获。

一条铂金项链，两枚钻石戒指，价值不低，但这远远不够。

满意的将东西塞进兜里，板寸却故作遗憾道：“这点东西可不够啊，盘尼西林的价值你应该清楚。”

“可这已经是我所有的黄金了，我的妻子病得很重，求你帮帮忙。”中年男子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nonono。”板寸直摇，见眼前这家伙似乎掏不出更多油水，语气有几分冷硬。“这点东西就想换一盒盘尼西林，门都没有。”

中年男子没再苦求，他能看出面前这家伙不会被他打动，于是伸出手说：“那你把东西还给我。”

如果现在就走，也许还能赶到下一个空投点，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在那里弄到盘尼西林。

板寸撇撇嘴，手往兜里伸去。

“等等。”

同伴制止住他，顺着同伴的视线，板寸看见中年男挎在肩膀上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动步枪，当即明白同伴的意思，两骤然出手制住中年男，并顺手将他的枪夺了过来。

中年男的儿子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小孩，身上也不像带着武器，没有管他。

“你们要什么。”中年男试着反抗，但被枪托砸了一下。

搜完男的身，板寸确定他没有多余的武器，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一把将男推了出去，中年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板寸和同伴举枪对准父子俩。

“不！”中年男瞬间反应过来，痛苦咆哮着：“你们不能这样。”

“快滚！”

中年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触地，哀声道：“求你不要，求求你。”

“我数，3、2...”板寸不为所动，中吐出冰冷的倒计时。

数到二时，中年男停下哀求，俯首于地。

“我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换。”男闷闷的声音响起。

“那太好了。”板寸笑道：“朋友，只要一点点，只要再加一点点东西就足够了。”

“是啊。”中年男缓缓站起身。

“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中年男如此反应让板寸心里提起几分警觉，虽然已经确认过他没有武器，但板寸仍举起枪对准男，伸出手：“什么宝贝，拿来看看。”

“我这就给你拿。”中年男转与儿子对视一眼，后者回以茫然无知的眼神。

中年男眼中闪过一丝悲切与绝望，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手伸到儿子的外套兜里，缓缓掏出一枚铁黑色、外表酷似菠萝，还带着一枚拉环的椭圆形物体。

借着月光，板寸看清这个铁黑色的小菠萝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的心脏好似猛地被一只大手捏住，无法跳动。

板寸死死盯着这个小东西，脑海中疯狂地回着一个声音。

“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