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思（2/3）

中。而那柄新剑，亦是倒回岩浆池中，再无之前的霸道凌厉。赵暄负手而立，脸上却是浮现出满意之色，剑气内敛，此剑已成。

剑炉五名老者对视一眼，纷纷来到赵暄面前，为首的韩五子道：“多谢三曹先生出手相助，不知三曹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此言一出，众皆惊。

赵暄却是不答，道：“韩老哥识得赵暄？”

韩五子道：“老铁匠自是无缘得见三曹先生，但三曹先生手中的九思剑，老夫还是认识的。”

赵暄听闻，微微点，他手中之剑正是九思。此剑乃当年大魏皇叔魏云官之佩剑，大魏覆灭之后，此剑便被收录于百巧阁之中，蒙尘三百年，直至赵暄的出现，九思才得以重现世间。也正因为有此剑，赵暄才有一一剑守樊城，仗剑过蛮荒的神话。

无赵暄，便无今之九思；无九思，亦无今之赵暄。韩五子作为炼器大家，即便没有见过赵暄，但也知道那把名叫九思的剑，故而猜到赵暄的身份并不足为奇。

只听韩五子又道：“当年大周灭七国，是命数；我大韩欲复国，事败，也是命数。是命数，自当遵从，故而我剑炉一直缩于水火山上。只是今，我剑炉已经衰弱至此，大周一定要斩尽杀绝才肯罢休吗？”话语间说不出的悲凉，余下几名老者也是愤愤不平，若非实力不及赵暄，恐怕几早已动手了。

赵暄知晓几这是误会自己了，微微笑道：“赵暄今只是赵九思！”

“哦？”众听闻，脸色立即和善了许多。众所周知，大周建国之后，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也称六曹。赵暄为官三十年，历任三部尚书，故而在朝，赵暄被敬称为“赵三曹”；在野，赵暄曾一一剑守樊城，仗剑过南荒，故因九思之名得“赵九思”之称。

“赵九思”与“赵三曹”，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是名震江湖的武道大宗师，后者是曾权倾朝野，一只脚踏内阁的部堂高官，这分量还是不一样的。

既然只是“赵九思”，那剑炉就以江湖之道接客。

念及此，韩五子便道：“赵先生今前来，恐怕不是算准了我剑炉近有要事发生而特来相助吧？实不相瞒，我剑炉如今已无当年鼎盛之势，为求生计，老夫几合计之后，派遣族中青壮年子弟下山经营些店铺，如今在这水火山上，除了我们几个老铁匠之外，便只剩下些孺了，赵先生来此，有何贵？”

赵暄心中了然，难怪偌大个剑炉竟显得死气沉沉，只怕韩五子遣散族中子弟，不仅仅是为了生计这么简单，怕的是将来剑炉覆灭之后，剑炉好歹能留个火种吧！

赵暄也不点，招手把赵靖叫了过来道：“此乃劣徒赵靖，随赵暄习剑已有八年，如今已得见光髓，只是手中尚缺一把趁手的好剑，赵暄此次带劣徒而来，不为其他，只求一剑。若有叨扰之处，还望韩老哥原谅则个。”说着，便让赵靖给各位长者行了个晚辈礼。

韩五子听闻，心下大为震动，却也知道赵暄所言非虚，赵靖体内气机浩然悠长，他怎会不知？越是如此，韩五子眼看着赵靖那张年轻的面孔，眼中更是浮现出不可思议之色，这才几岁，便得见光髓？赵庭光于庙堂，与江湖都闯下了偌大名堂，未想调教了个徒弟，也是如此的出彩。再想我剑炉，何以衰败至此！

良久之后，韩五子说道：“寻常宝剑，怕是配不上赵先生高足，赵先生看此剑如何？”说着，便指了指岩浆池中那柄新铸成的宝剑。

慢说赵暄，便是余下几名剑炉老者亦是大惊失色，当下便有道：“大哥，此剑乃我剑炉历代祖师之心血，即便赵先生对我剑炉有大恩，剑炉赠与摇光便已足够偿还恩，我剑炉如今势弱不假，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几也是纷纷出言相劝，希望韩五子能收回成命。

不曾想韩五子却是极为固执道：“赵先生以为如何？”

赵暄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最好不过！”

韩五子直白道：“好，不过老夫有几个条件。”

“韩老哥请讲！”

“令高足只能凭自己之力带走此剑！”

“理应如此。”

“还有一事。”韩五子接着道：“赵先生可知此剑剑胚来历？”

赵暄道：“听闻三百年前，天降陨石，坠落于韩国，当时剑池将陨石提炼成陨铁，铸成两柄剑胎，举国之力，将其中一柄铸成天下第一的獬豸，另一柄本想待周韩之战结束后，再行锻造，不曾想……”有关剑炉痛处，赵暄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

韩五子却是不以为意，道：“不曾想我大韩在大周铁骑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兵败如山倒，韩国就此随烟飘逝，剑池亦是一分为二，一成今之汉州剑池，一成今之剑炉，当年誓言，就成了笑话。我剑池祖先携獬豸至此，无颜再用剑池之名，故而创建了剑炉。百年前，大韩有复国之意，我剑炉自然鼎力相助，只可惜造化弄啊。”

百年前，执金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