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异鬼之船（三）（2/2）

星很明亮。水面波动，一圈圈向外扩散。最先浮出水面的，是吊着海，沾满贝壳的桅杆。

长长的桅杆，像捅天空，出现在这世界。

随后是船体本身。异鬼之船的，用大乌的壳堵上。青黑色的壳与船只融为一体，像一块防御力惊的盾牌。

异鬼站在船，如塑像般站着。其后是十余个尸鬼。如果考古学家有兴趣辨认，会发现这些尸鬼，都是死在祭坛旁的死忠者。

其中一个走上船，落后异鬼半个身位。

“主，”鼹鼠妈妈佝偻着身子，“我们已经准备好，南下碎族的统治。摧毁白港，摧毁旧镇，让海水淹没青亭岛，送铁种去见他们的淹神。”

尸鬼没有意识，只是尸体。但鼹鼠妈妈出奇的保留了自己的部分意识。她终于是实现了自己的心愿，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异鬼咿咿呀呀，说着普通听不懂的语言。这不是古语，也不是通用语，而是一种更怪异，更生涩的语言，就像它来自于异世界。

“是的，主。”鼹鼠妈妈身子更低了，“我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会让族，为他们今的愚蠢，付出代价。”

异鬼之船四周，十几个不需要依靠，就漂浮在水面上。它们长着类的躯体和脸颊，但耳朵是鳃，嘴唇很厚，乌紫乌紫。死鱼眼，光秃秃的皮没有发。下半身，是覆满坚硬鳞甲的鱼尾。

传说中的美鱼。

旧镇的学士，坚定地只称呼它们为鱼。以后，们会承认，学士塞满疯狂想法的脑子里，还有点正常东西。至少这一点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