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宁采臣的谎言（1/2）

“还请恕下官无礼，常大您这么做，可是要诛三族的啊！”

听完常威的话，程峰远端是脸色大变，连连回绝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封疆大员无诏返京，私自调动东阳守军，哪一条都是杀的大罪。

常威这老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说，拿阖家老小的命，去赌一个穷酸书生连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推测，他程峰远自觉还没有这个胆量。

“国家有危，君子岂有惜身而独自保全者。程大倘若不敢，届时大可将一切罪责推诿到老夫上，就说是我拿刀迫你出兵权。”

重新将腰刀贴在程守备的脖子上，常威面色沉稳如山，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老夫出身贫寒，先帝不以臣卑鄙，临崩寄我以辅佐太子的大事。若是老夫明知天子危难，却惜羽翼而视若罔闻，他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我大明之先帝？”

“我意已决，程大休要再劝。”

我那是想劝你吗？我是在心疼自己的前程啊！

程峰远欲哭无泪。

一城守备，轻易被文官迫着举兵临于京城，无论事成与否，到时候还有敢用自己吗？

更何况，此事无论怎么看都实属有百害而无一利。

且不提失败的话，自己这条烂命便是为国为君罹难，指不定还要被国师党羽如何污蔑。

就算事成，帝王多疑，或许暂时会念着你的好。

等到这份感激过去，难道就不会寻思，既然这次他们可以用清君侧的名义兵临城下，那万一后有惦记朕身底下这张龙椅，是不是也有旧事可以效法？

事关国之正统，就算父子都可能反目，更不用说师徒而已。

他一点儿也不看好常威这种蠢笨的做法。

“老大，学生也觉得此行不妥。”

见程峰远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常威更是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决绝，宁采臣没办法再等下去，只能硬着皮站出身来。

不料书生会在这个时候附和自己的建议，程峰远眼眸顿时亮起，看向宁采臣的目光也不知不觉柔和了许多。

“有何不妥，莫非你四经五书中读来的忠信礼义，此刻也全都抛之脑后了？”

同样未曾想过，到来宁采臣也会反对自己，常威眉紧蹙，面色不虞。

本来程峰远的惜己身已经让常威很是不满，宁采臣一介读书的唯唯诺诺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寒窗苦读只为升官发财，满腹诗书不讲仁义礼信，倘若满朝文武都是如此，那究竟是偌大一个王朝的可悲，还是天下读书的可悲？

年逾六旬，却依然筋骨强健，为国为民心呕血的老大，从未感到如此的疲乏与无力。

“老大，学生不是这个意思。”

见常威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宁采臣也不恼怒，耐着子慢慢解释道。

“国师法力通天，便是千军万马都不能伤及分毫，大此行无论集结多少兵马，想来大多应该无济于事。”

“学生觉得，倒不如寻些手段超凡的修行中，径直京刺杀那妖，匡扶朝纲，挽大厦之将倾。”

图穷匕见，宁采臣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毕竟论出身，论地位，他们此行较之已经在京城经营数年的蜈蚣，都是处在劣势。

一方朝廷，能在妖魔遍地的聊斋世界支撑那么久，即便再颓靡，鬼知道还有没有什么隐蔽的手段，若是贸然京，反被对方打上一个措手不及，未免太可笑了。

常威是朝中二品大员，兼之太子太师，门生故吏遍地，由他背书至少能够保证朝廷不会完全站在自己一行的对面。

如此一来，场面的倾斜无疑会小上许多。

“那妖修为究竟如何，居然连千军万马都不能耐他何？”

倒吸一凉气，常威脸上显现狐疑的神色。

程峰远作为一城守备，还是一方经济要地，城外守军也不过万余。

他此行本以为最多只需调动对方手里最锐的一千战兵，就能从国师手中救出正德天子，骤然听闻宁采臣此言，登时惊愕地连颔下美髯都拔去了不少。

“法相天地，半步超脱。”

宁采臣平静地从中吐出八字。

“嘶~”

场上牙齿漏风的声音更甚，常威和程峰远都不是见识短浅的，久居高位，对一些奇异士的传言多少也有耳闻。

法相境，这样的高不该都是隐居在某处天福地，苦求超脱吗？

刻意跑到朝堂上来沾染因果，究竟真如他所说我佛慈悲，普度众生，还是另有所求，图谋不轨……

常威二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前者听听就够了，莫要把大家都当傻子。

“宁书生，你这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