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开窑（1/3）

穆敬荑跑到窑炉跟前，试探的伸手摸了摸窑壁，的确凉下来了，这才按着穆云山教授的方法小心打开窑门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里面整齐排列的陶器大部分呈棕红色，由上往下逐渐变浅直至变成灰色，俨然已经烧制成功了。

她兴奋地，一边往外搬陶器，一边问穆云山：“爹，以后咱们能不能专门儿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让整窑烧出的陶器都是一样颜色的，比如一窑灰的一窑棕红的，这样咱们也好控制成品的风格。”

穆云山一时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禁皱起了眉：“丫，咱们这些陶器都是卖给普通家的，谁会在乎那些颜色不颜色的，只要东西结实耐用就行！”

“爹，那可不一定，以后咱们也可以做些高档的，专门卖给有钱家的致陶器。不一定只做这些粗糙简洁的。”穆敬荑扭乐呵得道，她这心里可还有好多想法没有付诸实践呢。那些可以当做工艺品摆着的美陶器，自然不是普通用得起的。

穆云山对于闺好高骛远的想法有些反感，“丫，要脚踏实地，陶器本身就是穷苦家才会用的物事，那些大户家用的都是瓷器，他们可看不上这些粗陋之物！”

“嗯，我明白爹的意思，您是说市场定位就是如此。可那是您不知道这陶器也分三六九等，有粗陶也有细陶。细陶做得茶具、把件儿是可以盘的，用得越久颜色质感越润泽，自然也越值钱。”

穆云山一愣，疑惑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儿一般。“丫，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爹怎么不知晓？”

穆敬荑也是一愣，这才发觉自己一时兴奋竟顺嘴将前世所闻都吐露出来了。她连忙笑着掩饰：“嗐，我这也是偶然听提起的，等以后儿研究明白了，自然可以验证这些说法的真假！”她好赖敷衍了一句，再不敢多言。

赵氏起床梳洗完毕，去灶间遛了一圈儿，发现凉锅冷灶，什么吃食都没有，立时就有了气。一转身瞄到东墙处的父俩，看到自家儿卖力搬着大摞陶器的模样，蓦的瞪大了眼。

此时的穆敬荑正撸着胳膊，挽着袖子，为了行动方便将下身的衣裙也系成了一团，引得赵氏更加火大，开就斥责起来：“你这死丫，谁让你这些粗活呢？过两天媒婆儿上门，你这样子还咋让家相看？”

她三两步上前，一把扯了穆云山的衣襟，愤愤的道：“你这怂货，凭啥让闺这些？好好的娇贵儿愣是被你当成汉子使了，你这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啊？穆云山，你可真够蔫儿坏的啊，自己腿脚不灵便，就拿闺开刀了？平里看着挺和善的，原来心思竟这么毒！”

穆敬荑见赵氏越说越过分，连忙将怀中的陶器放到一旁，转身去拉扯赵氏。“娘，您真是错怪我爹了。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是我自己想跟爹学烧窑，是我央求他教我的，您若是心中有气，您就打我吧！不过您打完了我还是要学，我想学好了手艺将来多挣银钱，给娘买漂亮衣衫买金银首饰，让娘只享福不受累！”

赵氏一开始见她向着穆云山还火撞脑门儿，扬手都要打，掌眼看要落下了，却又心软起来。最后狠狠地瞪了穆敬荑一眼，嘟囔道：“你这死丫，净知道哄骗你娘！”

见她不再着恼，穆敬荑立即嬉笑着上前，抱住赵氏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撒娇道：“娘，儿也是见您绣花辛苦，不想您为家里的生计烦忧，更不想您整蹙着眉！”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抚赵氏心画好的眉毛，吓得赵氏连忙躲开，打落她的手。“死丫，往哪摸呢？我好不容易画的......”

“嘻嘻，娘不画也美！”她笑着松开手，走向灶间：“我先去做饭。”

赵氏叹了气，横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穆云山：“你也就仗着有个好儿！”

穆云山嘿嘿笑着，低声道：“那还不是多亏了彩儿生得好！”

“哼！”赵氏白了他一眼，强掩了即将溢出的笑意回了屋。

一家三吃完饭，赵氏依旧在屋里做针线，穆云山也被儿催促着回了屋歇息。穆敬荑自己则将窑内剩余的所有陶器全部取出，摆放在院子里。看着自己亲手做的那些形态迥异、憨态可掬的作品，她的心中不禁生起满满的成就感。

接下来就是将这些陶器运到集市上卖了，可惜她不认识路，自己一个出行也怕不安全。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寻桂花商量一下，问问能不能与自己结伴去，哪怕给她些劳务费也可以啊。

于是穆敬荑从自己的作品中，挑了一憨憨的牛，一只可得胖老虎，托着这两个储蓄罐与赵氏说了句“娘，我去张家拿陶盆了啊！”就出了门。

桂花正坐在院里洗衣服，见到她来，立即将双手在衣襟上抹了抹，欢喜地迎了上来。“敬荑姐，我刚还念叨你呢，你这就过来了，嘻嘻！”

“念叨我啥呢？好话还是坏话？”穆敬荑嬉笑着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将手中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