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警察的故事（四）（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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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幕里，张家驹和红面具的对峙还在继续。

红面具松开了张家驹的发，慢慢退了几步，绕着张家驹走起来。

“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好警察？”红面具问。

“是。”张家驹答得问心无愧。

红面具继续问：“那么，如果我说有比我犯下的罪更大，你会不会抓他？”

张家驹想了想：“如果查明是真的，我会。”

“哪怕那个是警察？”红面具停下脚步。

“……”张家驹不说话了。

红面具伸出手指了指二楼。张家驹心里一紧，以为又有同事要被残害。结果这次出来的是蓝色面具的匪徒，手里端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作，然后质警察身后的墙上，出现了一些投影。

“京城赵局长，贪腐。顺便一提，同样的位置，五年前他的上司被查出来贪腐，是他亲自逮捕的。”

随着红面具的话，墙上的投影画面，出现了某个中年身穿便服的样子，他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摞摞的现金，数目可观。

“x市黄局长，向黑势力泄露行动细节，掩盖罪行。”

投影换到了一段视频，是这位黄局长在某个装修致的房间里，跟两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孩，嘻嘻哈哈地褪去身上的衣服。

“x副厅长，-侵，被举报后只是罚酒三杯，停职半年。但是三个月之后，他就恢复原职。去年十月，再犯……”

红面具每说出一个所犯的事，墙上的投影里便相应地出现一些图片或照片。

“太多了。”红面具不说了，任由投影继续拎出一个个体制内的蛀虫。他问张家驹：“警察里面明明有比我们更坏的，但你们为什么就从来不抓他们呢？你们有没有数过，到底有多少，真正配得上警察这个职业？”

张家驹面无表地听着，从警多年的，不会简简单单被一些未经证实的东西扰心智。

镜切到了某个昏暗的指挥室。

一些穿着警官制服的中年们，分坐在会议桌旁，看着墙上的屏幕，透过张家驹胸前的摄像，关注着工厂里发生的一切。

听着远处墙上的一条条举报。这群中年们咬着香烟闷猛抽，房间里烟雾缭绕。

“注意封锁消息，不要传出去一个字。”

“是。”

观众们看到这里，绪再一次被导演控。

原本的好似乎有了污渍？而板上钉钉的坏似乎是在好事？

吴砚记得大哥说过，坏做好事比好做坏事，要艰难得多。好做坏事，更接近流露的本能。它不需要经过心和漫长的铺垫，有时候只要恰到好处的诱惑，好就能成为那个最不想成为的，当潜意识战胜意识之后，一败涂地的生轰然开始；而坏做好事，则是和迄今为止的生做对抗，从后往前，一点点推翻牢固的价值，一旦反刍生，便是自虐的开始。

当然大哥的原话不是这样，但差不多这个意思。

如此再去看电影，好和坏的界限开始模糊，一部正邪对抗的，突然开始有了度。警察这一群体，顿时立体地分出了一面又一面。

工厂里。

红面具似乎知道遥远的那帮领导们的尿，所以他看了看二楼拿着录像机记录这一切的同伴。一如他之前在监控屏前面说的，要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录下来，然后给全国的警察们看。

“我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差不多都做完了。这些质，好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红面具看了看身后跪倒成一排的警察。

“别！”张家驹连忙阻止红面具话语里蕴含的潜台词，“放过他们，我求你放过他们。不管其他警察怎么样，但这些，我保证肯定都是好警察。”

红面具歪歪脑袋：“我以前也是个好孩子，但没肯放过我。”

张家驹知道对方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了。“你怎么才肯放过他们？”他问。

“听说你的警队的骄傲，那么……”红面具目光闪了闪，用手指指了指地面，“你先跪下让我看看。”

张家驹缓缓跪倒在地。

红面具仍不满足，“磕。”

张家驹把额杵在地上。此时的他，早已没了神探的光芒。制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灰扑扑的没了来时的整洁，脸上也抹着脏痕，简直一身狼狈。

面具匪徒们肆意地哈哈大笑。

“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红面具想了想，道：“听说你是警队的枪王，是所有击记录的保持者。刚好，我也擅长这个，我们就比打靶。”

观众们一下子紧张起来。

影片开，两登场时分别展现了强大的击能力，宿命般必然有此一决，分出个高下。

一个是【枪王】，另一个尚没名气。

张家驹眼里燃起了一叫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