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朕会是那个执棋的人（2/2）

的往自己嘴里灌，一点儿与凤瑾对饮的倾向都没有。

凤瑾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心，便轻声劝道：

“喂，你少喝点儿。

“你要是喝醉了，朕可不会管你。”

顾长风完全听不进去，饮完酒便摔了碗，抱着酒坛发泄似的往嘴里灌去。

烈酒从坛里倾倒出来，泼得他衣衫尽湿，那酒，只有极少一部分进了他的中。

凤瑾轻叹的摇了摇，他哪是喝的酒，分明是喝的愁！

酒被倒得一二净后，他将酒坛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脸上带着醉意，眸子有些泛红。

“凤瑾，你让我失望了。”

他在笑，无声的苦笑，到自嘲的轻笑，最后是猖狂到令心酸的大笑。

崖边的风很烈，却不及酒烈，他的笑声完全将风声压过。

“你没有成为千古一帝，你成了得而诛之的君。

“你没能护住你身边的，没能护住你的子民，你只能蜷缩在你那狭小的长极宫里，任由别胡作非为！”

“你知道些什么？”

凤瑾放于石桌上的拳死死攥紧，压着心沉闷，严肃的问着顾长风。

顾长风笑得不停的咳嗽，久经风霜却仍旧锐气的眉眼，染上了浓浓的自嘲。

“我觉得你很可怜，我很可怜，全天下的都很可怜，我们只是别的棋子。

“凤瑾，城中的灾民是我放进来的，如何，你可要治我个谋逆之罪？”

顾长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择言。

这让猜不出究竟是酒意作祟，还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凤瑾的心像是压了座大山，她静静的凝视着对面发借着不知真假的醉意，撒着酒疯的，敛了下眸子，绪格外低落的叹道：

“就算不是你，还会有别。

“顾长风，朕会是那个执棋的，所有的谋诡计，朕都会一步步化解，直到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于天下。”

顾长风的笑声渐息，他摸上了另一坛酒，倒在碗里，默默无声的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