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六卷 明日天涯 127(5/6)

他,我迟早是会知道的,结果相去不远。

况且你接替吕圻三之后,差使确实办得不错,堪抵土字一系上下。

我不会说吕圻三死得好,他得如此下场,我甚是惋惜,但这并不能算是你的过错。

”顾挽松如聆仙乐,连滚带爬扑前,奋力攀住藏林膝,如忠犬仰望主般涕泪纵横:“呜呜……先生!”藏林先生抚他手背,状似安慰,缓缓低凑近:“但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顾挽松愕然抬

“什……什么事?”“证据。

”“证……证据?”“对,证据。

”藏林先生悠然道:“吕圻三咽气前,什么都招了:奉玄教是怎么同他接、如何约定牵制于我,事后的酬谢等。

研究身痛楚极限的,末必比普通更能忍受痛苦。

“他在崩溃之前,把一切能想到的恶毒字眼都骂完了,我才知他心里竟有忒多不满,血甲门的志业在他来看有多么伟大,乃至屈居下,是何等负重忍辱,万般无奈。

“我当时太生气了,挽松,我是真赏识他。

直到栖亡谷内再无一名活,我才想到忘了问他一件事。

”初老文士盯着他,目光似欲攫

“像‘幽泉鬼医’吕圻三这种,是无法靠言语说服的。

当然,能将一军缚至面前,的确胜过千言万语,但奉玄教与他勾结,远在召唤军之前,便有独孤弋、武登庸押阵,独孤阀也没能活捉过军。

奉玄教诸子庸碌,我料无此能耐。

“吕圻三肯定明白背叛我的风险,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或拿到什么证据,才促使他做出如此决定?我搜遍栖亡谷,没找到这个关键之物,只能认为是被顺走了。

”顾挽松脸色微变,该不该抽手——明知是没用的——只在脑中犹豫了一霎,喀喇数响,伴随撕心裂肺的剧痛,右掌已被藏林先生捏成一团,不比一只童抛玩的五彩沙包大上多少。

“啊————!”顾挽松整个几乎蜷作一侧,很难判断是用力过猛或痉挛,惨叫声意外地低沉沙哑,宛如垂死的野兽嘶吼咆啸,与装乖求饶时的尖亢判若两

或许这才最接近真正的他也说不定。

“我讨厌苦刑折磨,挽松,你是知道的。

我和你们不一样。

”藏林凑近他冷汗如雨的白惨额面,柔声道:“我太生气了。

这些年里我窥视过你无数次,料想至少该拿出来瞧几回,取战利品不就为了这个?但你一次都不曾拿出过类似的物事,让我几乎以为:原来你一直知道我在瞧你。

这也极令恼火。

”若不明白找的是什么的话,又如何能知找到了,或找不到?所以,你不确定能否从尸身上搜出此物,这才留我一命么?这真是太讽刺了。

顾挽松面孔扭曲汗如雨下,竭力忍住冷笑的冲动,旋即又来的另一阵痛楚令他眼前煞白,几乎晕死过去;回依稀见得,文士的一只鞋下血模糊,间或露出白惨惨的碎骨和筋一类。

那被踏得摊平汩溢的,竟是自己的左脚脚掌。

“我需要你亲手拿将出来,挽松。

这只要拇、食二指便能办到,但你还能留住你的右手。

”藏林先生循循善诱,仿佛瞧的是舞雩归咏的六七童子,顶晚霞,徜徉于水风之间。

顾挽松是拷掠折磨的大行家,痛楚几时能令他崩溃不好说,但从逐渐模糊的视线和意识,及剧烈跳动后又迅速沉落的心搏来看,他命征渐去,再拷问下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先生虽然绝顶聪明,但毕竟也是个,且没有钻研此道的嗜好,盛怒之下是有可能弄死的,吕圻三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我……拿……在……别……杀……”眼已不能视物,顾挽松探手怀,在里衣腰际解下一只绣银的绯锦鱼形囊。

“银鱼袋?”藏林先生哑然失笑。

“你从吕圻三处顺走的是鱼符还是官印?”青鹿朝时,京官上朝须佩鱼符,以丝囊贮之,三品以上是绣金紫囊,称金紫鱼袋,五品以上则是绣银绯囊,也管叫银鱼袋。

金貔朝取消了鱼符的制度,到碧蟾朝才又恢复,白马王朝的典章制度多因袭前朝,但朝早已改成持笏核名,鱼符鱼袋不过装饰而已。

剑冢的正副台丞虽非京官,因身份特殊,也获赐鱼符,但常无用,连装饰都称不上。

此物顾挽松有时随身携带,有时便大剌剌置于房中桌顶,藏林曾经潜探视,发现其中装的是副台丞的金印,以为是顾挽松的权欲心使然,时时念着回京高升,不值一哂。

文士打开银鱼袋,冷蔑的目光忽地一凝,愀然色变。

囊中物通体漆黑,不带一丝光泽,茅屋内若无烛照,黑暗中恐不见廓。

形如卵,小于蛋却大于鸽蛋,体积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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