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五卷 剑冷霜残 114(5/6)

都没法一直开着“无界心流”,短时间内要再驱动一次高速时区,风险委实太高。

他很想知道满霜是怎么瞧出来的,但此际只有庆幸她不是敌而已。

郎娇娇地瞟他一眼,嘴角微扬。

“别慌,叶小子同他玩儿呢,鹿死谁手犹末可知。

瞧,他用的是谁的刀法?”应风色勉强再开数息的“无界心流”,没同冒牌叔叔说上话,便从识海退出,揉着如遭千针攒刺的额角,心底诧异更浓。

叶藏柯使的,是刀鬼先前所用的刀法,一样似是而非,一样得其七八成髓。

若之前刀鬼使的是大清河派的《炼夜平明刀》,叶藏柯这会儿用的就是《炼夜平明刀》。

还有比这个,更能激怒对手的么?应风色想起童年时,龙大方常玩的小把戏,对方说什么他便说什么,对方怎么做他便怎么做,没不被气得跳脚的。

果然刀鬼虎吼一声,双刀如狂蜂飙刺,倏忽长刀右手、单刀左手,下一霎眼又换回来;快到几乎留下残像的刀芒间,仿佛凭空多出两条臂影,叶藏柯立即吃到恶作剧的苦,几乎每三刀必有一刀防不住,周身接连出血雾,无法确认到底伤得有多重。

应风色忽然明白,何以刀鬼身带三刀——依这个攻击速度,他是能轻易运使三刀的,正如韦太师叔带他们看过的杂耍班子。

被艺抛在空中的球或刀并不搁手,最终发动攻势的仍是两条手臂;以刀鬼出招之快,能不知鬼不觉在战团中添第三把刀,利用对手根蒂固的“我对的是双刀”印象,制造绽一举歼之。

不知为何,杂耍班子的记忆掠过脑海时,应风色突然抓住了什么,旋又从指缝间漏去,只余懊恼的感觉盘绕。

那必是极重要的关窍,然而是什么呢?优胜劣败的天平倾斜,只在半盏茶间。

叶藏柯稍退不及,被裹涨的银光中,刀鬼亢厉的狞笑压过羊角盔里的变声机簧,震得众耳膜欲裂:“这招便了结你!吃老子的‘狂宵无明刀锁夜’!”匹练似的刀芒绞脱了拟春剑,却末飞去,被疾旋的刀身铿啷啷绞其中,沿着其中一柄刀攀缘直上,剑上的劲力非但末散,反如渔网收紧,越转越快、越转越沉的螺旋劲撞开刀鬼之刀,既像摆子又似绳圈,将整条左袖绞碎成蝶,余势不停,猛然斩上羊角盔!黑衣怪客的狞笑变成了惨嚎,“铿”的一声,羊角盔应声裂成两半,他捂着脸一踉跄,盔下仍以黑巾裹覆面,只露双眼;捂脸的左手背上全是鲜血,失去袖管的臂膀却末露,而是裹着细环缀成的锁子连环甲,叶藏柯这鬼莫测的一剑最终只毁去了羊角盔,末能废掉他一条左臂。

若能及时追击,兴许废掉的不只左臂而已,岂料招得手的叶藏柯踉跄两步,单膝跪倒,撑按地面的右掌迅速肿胀发紫,手背上三道爪痕扒开皮,渗出黑血,令怵目惊心。

庵内一声惊叫,旋即无声,却是陆筠曼所发,或许是激动太甚,竟晕死在儿怀里。

叶藏柯再无疑义,嘴角露出一抹扭曲颤笑,哑道:“原来……洛总镖就是这么死的。

‘狂宵无明刀锁夜’是么?听……听着挺威风,不曾想是以杂耍技艺掩护毒功的下三滥招数,与阁下也算歪锅短灶,相得益彰了。

”众凝目瞧去,赫见刀鬼右手五指的指甲黑得发紫,尖端沾着鲜血,正是抓伤叶藏柯的毒源。

这毒要练进身之中,运功即出,平素不影响起居饮食,绝非泛泛之传,恐怕得往邪派七玄之类的魔道顶峰,还得往最核心里寻去,才有机会得到;即便如此,选择也不会太多。

刀鬼撕下小半幅衣?裹伤,以靴尖挑起拟春剑,“唰!”一指跪地的叶藏柯。

“你的‘夜龙缠’是何所传?真是修玉善呢,还是洛乘天?”“都不是。

”落拓汉子即使脸色白如尸首一般,笑起来还是很招恨。

“我研究洛宅后园的打斗现场,猜了个七七八八,按刀剑痕迹还原招式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你指使乔归泉洛夫火化遗体,洛总镖十有八九是中毒而死,这毒功或毒药,还特别不能见;两相对照,傻子都能猜到是这般形。

”羽羊的盔无论材质或做工,均非凡品,按理不应轻易毁损,实是洛乘天与叶藏柯的“夜龙缠”俱砍在同一处,新力压着旧创碎了结构,才裂成两半。

叶藏柯的“夜龙缠”若学自修玉善或洛总镖,不见得能砍在同一处,除非是按洛乘天应对此此招所留下的痕迹,还原了招式,才有如此近似的结果。

没有了羊角盔的遮掩,谁都能看见刀鬼圆瞠双眼,血丝密布的瞳眸中,明显流露出既不甘心又难以置信,甚至是浓浓的嫉妒愤恨,满不愿接受自己苦悟多年、连边都摸不着的门中秘奥,有光看痕迹便能复现,威力竟不在天之骄子的洛乘天之下。

他若为嫉妒杀的洛乘天,又该拿眼前之怎办?——可恨!——该杀!铿的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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